萧骋怀挑眉看着孟金窈,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可惜灯笼暗,孟金窈完全没看见,只是听见萧骋怀语气似乎有所松动,忙一把拽住她袖子,讨好笑笑:“就安个枕而已,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破坏你的墓穴……”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嗯?!难不成你有没陪葬的?快快快,给我给我。”
孟金窈伸出葱白的掌心,一脸猴急的伸到萧骋怀面前。
等了两个弹指间,萧骋怀慢慢把他的手覆了上去。
孟金窈:“???”
萧骋怀抬手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我,冬暖夏凉,比那些冷冰冰的匕首好用多了。”
孟金窈只觉得一道天雷劈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劈的她头皮发麻。
萧骋怀这是要自荐枕席的意思?!
孟金窈惊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对上萧骋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突然回过神来,怒声道:“你他娘的这叫安枕吗?你这分明是在耍流氓!!!”
说着,孟金窈就要甩开萧骋怀的手,却没成想没甩开事小,还反倒被萧骋怀一把拽到身前。
萧骋怀弯下腰,冰冷的唇角几乎是擦着她耳畔说的,声色暧昧:“夫人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什么时候能给我补上?”
孟金窈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狠狠踩了萧骋怀一脚。
趁着萧骋怀弯腰倒吸凉气时,猛的拎着裙子角跑了,还不忘啐了一口,骂道:“洞房花烛夜你大爷,你这个臭流氓!”
啧,他怎么耍流氓了?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提洞房花烛不很正常吗?
秋禾正在屋子里收拾床,听到脚步声,撩开纱帘出来,就看到孟金窈面红耳赤跑进来。
“小姐,你不是跟姑爷一起出去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后面。”
孟金窈答完,便闪身进了里间。
秋禾面色狐疑看了孟金窈一眼。
刚才出去的时候两个人不还好好的吗?
这又是怎么了?看着也不像是闹别扭啊?
过了一会儿,萧骋怀也回来了。
小厮将顾母派人送过来的药递给萧骋怀,萧骋怀刚喝完,就看到刚沐浴完的孟金窈从里间出来,看到萧骋怀时,手一哆嗦,又转身回去了。
萧骋怀:“……”
孟金窈是抱着守活寡的心态嫁给萧骋怀的,谁曾想,嫁过来之后,萧骋怀丝毫没有要挂的架势,反倒还一天比一天精神。
这就让孟金窈惆怅了。
要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行周公礼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现在,孟金窈做不到。
自从春闱结束,萧骋怀也没借口再睡书房了,为了怕顾母起疑,便整天在房里打地铺。
今晚喝过药他觉得有些热,在外间略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到里间的柜子里取被褥。
平常放被褥的柜子此刻却是空的。
躺在床上的孟金窈听到脚步声,一骨碌拥着被子爬起来,一脸防备看着萧骋怀:“你要干什么?”
萧骋怀神色平静阐述了一个事实:“被褥不见了。”
孟金窈听到这话,下意识吼出声:“你把它藏起来,你也别想上床!”
看到孟金窈炸毛的样子,萧骋怀觉得有些好笑,突然萌生起逗逗孟金窈的心思。
“夫人莫不是忘了,这可是我们的婚床。”
孟金窈见萧骋怀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一把抓过软枕抱在胸前,磕磕绊绊道:“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总要经历的,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萧骋怀故意又朝孟金窈走了两步。
孟金窈顿时警铃大作,当即抓过软枕胡乱挥舞着,嘴里大声嚷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萧骋怀怕她的声音引来下人,想拽住孟金窈让她闭嘴。
两人拉扯间,孟金窈一个重心不稳,齐齐跌到红纱帐里。
虽然床上铺了厚厚的锦被,但突然这么栽下去,孟金窈还是被摔的够呛,更别说萧骋怀还压在她身上。
孟金窈被压的呼吸一滞,一抬头,就对上萧骋怀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万籁俱寂,烛火摇曳,红纱帐萦绕,一切似乎刚刚好。
萧骋怀看着躺在床上,双眼湿漉漉望着自己的孟金窈,一点一点凑过去。
孟金窈鬼使神差正打算闭眼时,吧嗒一下,有水珠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