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别人能将药下到穆熠身上,她要是熬了药,穆煜再被人害了,穆渊这里她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大父那里她说不过去。

穆渊其实只是试探一下,并不会将药给余默一个不了解的人去熬,这太危险了。

穆渊拿了药方给其中一个御医,冷着脸,严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重重的压迫感:“出了事提头来见。”

那御医连忙接了,下去准备了。

等药熬好,喂穆熠吃了,看他脸色好了些,余默就回去了。脱了衣服睡觉,不留人,从里边关了门,让人不要打扰她。

然后,她就偷偷的出了宫。

虽然说,穆熠的病情可能反复,有可能有人来叫她,但是要知道,害人的人知道她救醒了人,在穆渊防备着的时候,再害也不可能现在在穆渊的眼皮子底下来害。真要有那么厉害,这么些年早都害成功了。

此时天还没有亮,正是黎明前。

余默写了张纸条,到了季家的住址一看,人还在,没有换地方住,就拿了个飞镖射进去,给季瑾和他外甥姜华留了言,又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穆滢会看上季瑾一个有家室的,也不管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原因,但是她知道了,就不能看着有好感的熟人去死。至于季瑾会怎么做,会将事情扭转还是将事情弄到一个比原本糟的地步,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回了宫里,天还没亮。

余默想着,出了穆熠的事,晚上穆渊一定不会在彰华宫里,那么她可以去御书房里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第二天,一起来,就有人来看望余默。

一群人里有两人重要级的人物:贤妃与德妃。

余默昨日被封了昭华,虽然没有入册,却是穆渊承认的,今天本来应该去那边请安,可是晚上余默救了穆熠,睡的晚,四娘子不敢打扰她,也就由得她去了。

她这一不去,大家可就觉得她恃宠而骄,想要看好戏了,哗哗哗的就跟来了。

人要比昨天看到的多,而且也全的多,想来昨天一些聪明的,并没有过去。

余默数了一下,有十一个之多。

她不禁咂舌,还真是不少啊!

对于帝王来说,这人的确不多,可是,在穆渊对于余溪许以唯一了以后,在痴情了一阵以后,有这些人,还真有些恶心了。

而且,这些人,大半都有一个特点:像余溪。

无论是眼神,还是眼型,或是性子,或是面容,或是别的什么方面,都有着这样的特点。

☆、第116章

余默也未行礼,贤妃站余默面前,目光深深的打量她一阵,施施然的坐下道:“孙昭华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这话是笑话余默不懂礼数。

余默看着宫里的人忙着放垫子,也没等大家都坐了才坐,直接跟着坐下来,也不回答。

这样的无视让贤妃生了气,面上闪过一丝怒气,哼了一声,下边有一个人马上接道:“贤妃不生气,这张扬的,向来都在宫里活不长。”

贤妃看着被染的颜色亮丽的手指甲,又漫不经心起来:“谁说我生气了?”

“那是,跟这种人没必要生气。没看坐在昭华位子上的人都没好下场么?”那人讨好的对着贤妃说着。

余默发现大家的神情有些微妙,她想一个原因是这种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个不知道什么位份的人真是个没脑子的所以大家这样,另一个原因,怕是大家都想看她的反应。

余默正坐着,目光却低下去,望着鼻尖,面色都不带变的,只是眉头皱着。

“妹妹是跟谁学的医?”德妃突然笑着问,一句话里隐着深深的陷阱。

余默望了她一眼,平静的回答:“跟师傅学的。”这世上学医的可以说都是男子,很少有女的去学医,而这个问题,一般人都会答的是谁家的几郞或是人的名号,不管听没听说过,能将医术学到她那个本事的,必得有很长一段时间跟男子相处在一起。

身为皇帝的女人,却跟别的男人熟悉,就算是师父,也是容易被人抹黑的历史。

此人用心险恶。这是德妃吧?

德妃眼底的光暗了暗,提起了心来,又问:“学了几年?”

余默笑了,你来我往的,这真是太没意思了:“怎么,德妃想学不成?”

德妃被赌住了话,觉得余默这人和常人不一样,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其实心思深的很,立刻转变了方法,笑着道:“这不是听说你救了太子,我心下好奇么。像你这样年轻,不学个十年八年的,根本就很难有那种医术。”

余默也不接她的话,牛淑容在下边道:“是啊,孙昭华,你这一救了太子,可不知道满皇宫里的人都感谢你呢。”

感谢她?怕是恨她多事了吧?余默睨了牛淑容一眼,不接话。这人也不是个省事的,一句话就为她招来多少嫉妒?

她这种冷处理,让其他人都觉得有些棘手,场面一时有些冷。

马美人笑着打圆场:“昭华这次立了大功,圣人心下可是很高兴,定会对你宠爱有加,我们这都是来祝贺你的。”

余默心想,这还真是个猪脑子,你说话不要将贤妃德妃这带上好不好?人家妃位的,赶着给一个昭华来祝贺?!你这是夸别人上赶呢还是讽刺别人不受宠呢?

果然,有三四个人都变了脸色,余默想着,另两个应该是位份比她高的。

“要说起来啊,以前的第一个昭华,皇后殿下的庶妹余昭华,当年也是跟昭华你一样受宠呢。”王惠仪在一边笑着道。

牛淑容立刻接了嘴:“可不是么,说起这个,最得宠的,还是皇后殿下呢!当年啊,殿下可是宠贯六宫,无人能及,全朝上下谁人不知余家大娘得圣眷恋?!”

“姐姐这话就不对了,你说的好像是殿下现在不受宠似的,殿下可是要比我们都受宠呢。”另外一个余默不认识的人反驳道,话里隐着不清的意味。

众人面色多少都有些变化。

皇后虽然已死,可是对外的说法却是在观里为国祈福,每个月里,至少有八天到半个月陛下都是宿在无人的安宁宫,剩下的时间才是施舍给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