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一刻,她的脸上还露出温婉的笑容,说:“我会和周尧谈谈的,你也不用想太多,赶路辛苦了,去休息吧。”
周尧扶着母亲出了门,明知道白敛的行李在车上,也不能再回去一趟。
他让母亲坐后座,母亲却一定要坐副驾上。
这是要谈话的意思,周尧也只能随她。
抬头看见二楼的窗帘浮动,担心白敛看见他们迟迟不走想太多,周尧把车开了出去。
然后在下一个拐角的地方停下,主动说道:“妈,您有什么想问的先问,我一会开车恐怕不能很好回答你。”
“没办法好好找理由吗?”
周尧苦笑:“我和白敛的事没有人会理解我们,会支持我们,我不得不全力以赴,毕竟这个世界对我们这样的人很不公平。”
元素兰听出来儿子在“卖惨”,但她还是心疼了。
她脸色惨白,但还是努力的站在儿子角度去思考,想了想,问出第一句话:“你……是天生的吗?”
“当然。”周尧叹了一口气,“我三十岁了,是长得不好吗?还是家里没钱?或者是性格有缺陷?三十岁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您不觉奇怪吗?”
这……是真的奇怪。
元素兰瞬间就信了。
就他们别墅群里的那些富太太,一说起家里的子女,各个身边都是莺莺燕燕蝴蝶满天飞,就算谈了一个定下来,备胎也能排到国外去。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找个门当户对的不难,找个势力贪财的更简单,不是会缺伴儿的家庭。
她不认为儿子比其他人差,但洁身自好到这个程度,还真有可能是因为性向不太对。
只是一句话,元素兰瞬间就不怀疑儿子是个天生的同性恋。
然后就是自责,抹眼泪,觉得自己没把儿子生好,害了儿子一辈子。
元素兰捂着脸窝在座椅上,蜷缩着身子,低声地哭了。
周尧急着让母亲接受白敛,却没想到反而引起了母亲的自责,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