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公公轻轻一笑,道:“石馗对盈公主忠心耿耿,盈公主不会不管他的死活吧?”
盈盈面色一冷,道:“父皇是英明之主,岂是乱杀无辜之人,本宫今日便要出去看看,若是父皇不怕背上骂名,他想杀人,他人岂能阻拦得了。若是你这奴才挡道,便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晨公公面色微变,道:“盈公主,老奴一片忠心,您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做奴才的,忠心,便该听话。”
盈盈毫不客气地说道。
“盈公主既然这般说,老奴也没有办法了。”
晨公公站直了身子,道:“为了不让那石馗枉死,老奴也只能得罪盈公主了。事后,老奴自会去陛下那里请罪……”
“你敢!”
盈盈秀眉倒竖,瞪着晨公公,大步朝前迈去。
忽然,晨公公手指一弹,一股劲风传来,硬是将盈盈推得又退了回去。
盈盈面色铁青,道:“小晨子,你是要造反不成?”
“老奴不敢。”
晨公公躬身说道。
盈盈握了握拳,几步跑上前去,对着晨公公的裤裆便是一脚!
“砰!”
一声闷响过后,盈盈脚面疼痛,连连退了几步,这才站稳。
晨公公摇头笑道:“早就听闻盈公主对男子下脚极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老奴是个无根之人,盈公主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免得伤了自己。”
盈盈面色憋红,瞪着他,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晨公公躬身施礼,道:“老奴并未有意得罪。盈公主莫要生气,小心伤了身子。”
“丫头,你和这阉人废什么话。”
突然,李长风的声音在盈盈的身后响了起来。
盈盈急忙转身,看到李长风后,眼圈一红,道:“师兄!”
李长风捋了捋胡子,道:“这阉人便是欠揍,待会儿我会替你教训他的。你先回去吧!”
“李长风,你什么意思?”
晨公公大怒,虽然他对盈盈说话一直都是面带笑容,可见着李长风,脸上马上就变了。
“老夫什么意思,何须与你这阉人多言。”
李长风瞥了晨公公一眼,便即收回了目光,似乎多看一眼便会污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晨公公大怒:“李长风,你莫要以为咱家怕你。咱家对你客气有加,你张口闭口便阉人阉人的叫咱家,咱家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才一再忍让,莫要以为咱家怕了你。”
“你本就是一个阉人,又何怕人言。”
李长风斜睨着晨公公,一副不屑的模样,道:“方才你不是还说自己是无根之人,颇为得意吗?”
“阉人也是你叫的?”
晨公公双拳紧握,暴怒地瞪着李长风。
“岂是老夫一人叫得,该是天下人都叫得。”
李长风冷冷地看着晨公公,道:“识相得,早早地滚回你那阉洞里去,不然,老夫把你的脑袋也阉掉。”
“好大的口气,今日,便看谁阉谁!”
说着,晨公公从怀中摸出铁索,屈指一弹,径直朝着李长风打了过去。
李长风抬起脚来,转身一个飞踢,将那铁索踢到了一旁,铁索微斜,击在了墙面上,轰出了一个大口子,晨公公急忙回撤。李长风却已经拔出剑来,照着晨公公的脑袋削了过去。
晨公公大惊,急忙低头,却是慢了些许,帽子被削飞了出去,一头银发散落而下。
晨公公怒不可遏,双眼瞪得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盯着李长风,道:“好好好!咱家今日与你,有死无生,不是你死,便是咱家亡……”
话音落下,铁索陡然一抖,俨如一条长蛇一般,朝着李长风的身上缠了过去。
盈盈在一旁急忙高呼,道:“师兄,小心啊!”
李长风冷哼了一声,道:“丫头放心,这阉人伤不了我。”
说罢,一个纵身,身子陡然跃起,脚尖在铁索上轻轻一点,借着铁索下坠之力,身体瞬间化作了一条长龙一般,双手持剑,笔直地冲向了晨公公。
晨公公大惊,急忙屈指对着李长风连连弹出。
李长风身在空中,手中的软剑,剑势如虹,与晨公公的劲风碰撞在一起,传出一阵空气破裂之声。
两人很快,接触到了一起。
晨公公急忙仰头,身子朝后倒去,同时双脚倒立而起,照着李长风的后背踢了过去。
李长风却陡然腰身急弯,向前刺出的软剑倒转而回,径直朝着晨公公的小腿削去。
晨公公大惊失色,脚尖连踢,对着剑身踢去,李长风顺势而为,剑刃紧裹而上,缠住了晨公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