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叶逸目光微微眯起,道:“死的也行……”……
莫小川离开了叶逸的府邸,不由得闭目抬头,拍了拍脑门。
林风有些担心,道:“王爷怎么了?”
莫小川摇了摇头,轻轻摆手,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摔这么大一个跟头,差点便让叶逸连性命都夺了去。”
林风皱眉,道:“叶逸此人,的确够阴险的。不过,让他如此一闹,怕是我们在燕国也不好再待下去了。王爷,你可有什么打算?”
莫小川吐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去再说。”
林风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头绪,将柳惠儿放到了后面的马车里,派人严加保护起来,朝着客栈行了回去……
与此同时,身在上京的莫颖,却也是满脸的愁容。她不相信已经已死,虽然,盈盈才两个月的身孕,在那具只剩半面焦尸的情况下,已经无法查证。
莫颖却还是有些不死心,一个人行在皇宫之中,面上挂着几分苍凉之意。
道观,她现在已经不想回去了。
李长风的目光,让她有些难以面对。
她知道,这件事,让李长风很是气恼,可是,自己却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宫内偏僻之地,忽然,在一处墙角下,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竟然在哪里轻声哭泣着。
莫颖的耳力极好,虽然距离有些稍远,却依旧能听到那人轻泣之中的话语声。
听声音,正是盈盈寝宫之中的替她抓药的那个小宫女。
莫颖心生疑惑,并未惊动于她,只听那小宫女轻声哭泣着说道:“姐姐,你死的好惨,可惜我没有能力替你报仇……”
听她说着,莫颖心中犯疑,还以为她口中的姐姐是盈盈,但是,公主和宫女互称姐妹,却是有些奇怪。又接着细听,这才发现,小宫女口中的姐姐,并不是盈盈,又听那小宫女接着,道:“盈公主答应我,帮我惩治那恶人,可她现在也死了。我甚至连姐姐的尸首都找不到……呜呜……”
小宫女说着,有些泣不成声,话语一时间断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可怜姐姐入宫还未到一月,便遭此惨祸,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入宫的……”
莫颖听着小宫女的话语,不禁有些奇怪,宫里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什么人死掉,一查便知。
听小宫女的话音,她的姐姐是刚入宫不久,便是这几日死在宫中的,可是,为什么查宫中人员的时候,却没有查到呢?
恍然间,莫颖意识到了什么。
已经正式入宫的宫女和太监,自然都有记录的。
但是,还有一些是没有记录的。
那些,便是初选进来,被分给一些大太监调教的宫女太监。每年,这里都会损失几个人,因为宫中地方特殊,宫女和太监,都是要严格挑选的,因而,有些损伤,也并无人追究。
看来,这小宫女指的便应该是这批人了。
想到这里,莫颖便猛然想通了,为什么查过宫里的宫女并无丢失,而那大火之中,却多出一具尸体了。
盈盈是没有死的。莫颖深呼吸了一口,轻轻握了握拳,在查的时候,没有人留意这一点,因为,这些人根本就到不了太子宫。但是,若是盈盈带人进去,而且是一具尸体的话,便要方便多了。
得出这个结论,莫颖有些激动,本来,面对盈盈之事,她虽然一直让自己相信盈盈并没有死,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支撑自己想法的证据,如何能够让她不兴奋。
只是,盈盈是如何离开皇宫的,却依旧困扰着她。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盈盈的确还活着。
第0427章 人都是自私的
燕国,幽州城。
叶逸将府中该扣押的人,全部扣押之后,便回屋休息,顺便写了奏折送到了宫中,这件事他一直是采取的主动,这里自然也不会落下。
时过半日,天色将晚之时,叶逸正躺在床上品着茶,叶睿身亡的消息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屋中传出了狼嚎般的哭声,震人耳膜,十分的难听。一些不知情的下人,悄声议论着,感觉叶逸这人还是很重感情的,而一些被授意了的下人,却是到外面大肆宣扬叶逸痛哭这件事。
一时间,幽州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叶氏三兄弟和莫小川中毒之事,更知道叶逸为叶睿流眼泪的事。而太子叶博,却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夜间,叶逸嚎罢之后,吃饱喝足,正坐在书房之中看书。只是,今日不知怎地,总是看不进去。思来想去,终究是因为还缺着一个消息。
那便是叶博的死讯。
其实,如果叶博死掉,而叶睿没死的话,叶逸此刻还能心安一些。但是,叶博的死讯迟迟未能传来,这让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没底。当时,他只顾着安排善后之事,再加之莫小川出手隐秘,使得他并未察觉到莫小川替叶博驱毒的动作。
叶逸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若是叶博没死,他可谓是前功尽弃。今日放手一搏,只为了一搏成功。中间出不得一点岔子,尤其是叶博的身上。
终于,叶逸站了起来,喊来一人,去太子府探听虚实了。
那人正要出去,忽然,屋门被人大力地踢开了。
叶逸面色微变,在他的府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当即,冷着脸朝门前望了过去,一看之下,顿时愣住了,忍不住,道:“小姨?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夏雏月。
夏雏月面色冷淡,微带怒意,盯着叶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让我派人给你,只是为了布局静观其变吗?”
叶逸看着夏雏月那张完美的脸,陪着笑,道:“小姨息怒,且听我解释。”
夏雏月一张绝色容颜,此刻没有半点媚态,有的只是冷淡和怒火,她看了叶逸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叶逸身旁那人,道:“太子府,你不用过去了。此时过去,只会让人生疑。”
那下人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