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林星夜还要脸,他虽然曾经抹去了宁隋亲他尾巴的记忆,但是仅仅只限于此。他只能抹去云间雪色龙被发现的记忆,并且损耗极大,也是宁隋当时不清醒,他才敢那么做。若宁隋清醒,他便会遭到反噬,失败的同时元气大伤。

林星夜不想和宁隋在一块儿碰面,若宁隋要提起那晚上的事可怎么办?

他从门口没见到宁隋,结果在云下转角处,赫然见到宁隋的身影。

宁隋停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林星夜瞳孔一缩,但半点不想露怯,就当没看到宁隋,要从宁隋面前过去。

他以为自己的无视已经做得足够明显,没成想宁隋主动叫住他:“师兄。”

【师兄明明看到了我,却不理我,便是因那晚的事害羞到这个地步?师兄这般纯情,我当真无礼。】

林星夜想,你的确无礼,但他根本不是害羞,而是厌恶宁隋,不愿同他打招呼。

林星夜不准备回答宁隋,免得他一开口,宁隋又会继续说话。

他握着碧空剑,高高在上,便想从宁隋旁边走过去。

宁隋想:【师兄应当不会回答我,他现在一定茫然不知所措,只想揭开那晚的事情。】

宁隋所想,句句正中林星夜的死穴。

林星夜只觉被宁隋瞎猫撞到死耗子猜中自己的想法格外丢人,他不想令宁隋得意,便冷冷开口:“宁师弟,别来无恙。”

林星夜偏要和宁隋作对,就是不乐意按照宁隋心里想的做。

他心中甚至讥诮地想,宁隋,你猜错了我的想法,你还能怎么圆回来?

【师兄……都这么害羞了还愿意和我说话,他就这么重视我?】宁隋的心都快蹦出来,反而说不出话来:“师兄、师弟今日……寻你有事相商。”

林星夜捏紧碧空剑,眼中一片晦涩,他最近当真是放松了许多,忘记了宁隋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无论他说什么,宁隋都会在心中曲解他的意思。

林星夜不想和轻薄了自己的宁隋交谈,不当场给他一剑,都是看在归元宗的元珠面子上。

他抬步欲走,宁隋鼓起勇气:“师兄……稍等。”

林星夜深恨宁隋亲自己的尾巴,现在被驳斥更怒,冷脸道:“宁师弟,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之前宁隋虽亲他,但勉强对他算有救命之恩,林星夜才没杀宁隋。但宁隋要是次次这么肖想他,半夜里再去偷窥他,他当真会忍不住起杀心。

他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冷叱,配合着瑶池雪莲般的容貌气度,任谁都不会想要和他作对。

偏偏宁隋红了耳朵。

【师兄这样,好像昨夜的梦境……】

林星夜的心抖了抖,他不知道宁隋又要想什么,不敢听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想听。

毕竟他要是不听的话,谁知道宁隋想对他做什么?

宁隋完全不敢在林星夜面前想那些出格的事情,他昨夜的梦也是前所未有的大胆,如同将尘封的、被压抑、辜负的欲望全都释放出来。

【师兄昨夜也是这么说的,他咬着嘴唇,倔强地不流泪,哑着嗓子让我离开。】

林星夜也想弄清楚宁隋究竟是怎么编排他的,他听这语气,似乎是宁隋对他动手,打了他,他被打哭了,让宁隋赶紧走?

【我对师兄说:师兄,你贵为师兄,忍耐一下师弟又怎么了?】

宁隋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梦,他就算是平时,想着的也是对师兄要恭敬有礼,就算是之后成功追求到师兄,也不能让师兄忍耐一丁点儿委屈。可昨晚的梦却变了。

师兄衣衫半褪,白衣已褪下光滑的肩膀,眉目间高冷而清愁,似无法抵御他,已经嗓音微哑,让他快些离开。

宁隋一直将林星夜放在心尖尖上,他在梦中却不愿听他的,反而俯首在他耳边:“师弟忍了这么些年……师兄不能忍耐师弟吗?”

林星夜闻言,心中想宁隋什么混账逻辑。修真界尊卑有序,便是忍耐也该是师弟忍耐师兄的,为什么他需要忍耐宁隋?

宁隋继续想:【我当真是混账,师兄哭成那样,我居然对他说:师弟顶撞师兄几下又怎么了?】

宁隋爱林星夜,他有正常男人都有的需求,同时因为是男子和男子之间,宁隋甚至在紫山秘境前,去买了些相关书籍来看,也就知道男子和男子间是怎么相爱。

故而,顶撞二字真是别有深意,完全是赤裸裸的调戏。

林星夜这个龙族少君反而不知道这些,他倒是有龙族传承,但是不爱去看,也没那么污浊,联想不到那么深。

他心中大为不满,宁隋当真是混账,师弟顶撞师兄,本来就是师弟的错,在宁隋想来,难道还该他忍?

林星夜不耻宁隋的行径,眼神一冷,转身便走。

宁隋也不耻自己为何在梦中对师兄那么残暴,他因为自责,更说不出想说的话,觉得自己根本不配。

他只能跟在林星夜身后,虽说不出该说的话,却没一点儿退缩。

林星夜不理宁隋,只要宁隋不和他提那天亲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暂时不去找宁隋麻烦。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归缴宝物的地方。

林星夜有整个不夜城的财力作为后盾,他去紫山秘境时不夜城的下属也跟着去了,即使林星夜提前离开,也有下属替他寻宝。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灵草交出去。

“真语寒花草,解幻毒,正心魔,十分。”

“狂风知劲草,抵寒毒、避水,炼丹极品,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