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哪怕是宁隋那么过分,也从来不会这么对他。
九霄狐一双美目,如无边暗夜,她欺身上去,将林星夜的双手反扣,“少君……妾听说,少君对别人都是说必须三天三夜的,怎么到妾这儿就说要克制了呢?是心疼妾吗?”
林星夜不记得自己和谁说过三天三夜,他冷冷道:“你是谁?”
林星夜不怕自己被杀,他再不济也能化作云间雪色龙,更何况,门外都是他的亲卫。
九霄狐眉眼妖艳,像是没听到林星夜的话:“妾可不想被少君心疼,别说三天三夜,就算是十天十夜,妾也愿意。”
她眼中利光一现,“毕竟……只是三天三夜,满足不了少君你!”
你支走我,去找别人共度春宵!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她俯下身,一手准确地按住林星夜的后颈,阻止他化龙,继而对准他的唇,一上来就是疾风暴雨般的啃咬。
林星夜被制住,也不是不能化龙,但要稍稍费些力气。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免得这狐伤害他,准备通知亲卫。
他这时和那个九霄狐贴得很近,忽然,林星夜便感到一阵奇怪的变化。
九霄狐之前胸前的柔软,消失了,变得一片平坦。
甚至……多了一处坚硬的东西抵着他,同为男人,林星夜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无比震惊,继而九霄狐放开他的唇,艳若桃李的五官也变得俊朗坚毅,薄唇紧抿,不是宁隋还是谁?
林星夜身体一僵,如果说九霄狐是宁隋,怎么他没听到宁隋的心声?
他的神情落在宁隋眼中,就变成了失望。
宁隋把林星夜的手握得更紧,自己手心的血糊了他满手:“师兄,失望吗?特意支开我,就是为了见那个九霄狐?”
宁隋目中半点怒气都见不到,但他此时的强势,前所未有。
林星夜道:“九霄狐呢?你将她怎么了?”
九霄狐是林星夜的子民,他倒不怕宁隋对他怎么样,只担忧牵连无辜的九霄狐。
宁隋心中的妒恨,犹如实质。
“师兄现在还想着她?”宁隋低头看着他的师兄,“我可没做什么,就是让她多睡了会儿。师兄,你很失望吗?”
他刚才压抑的情感,现在急需找一个倾泻口。
宁隋道:“师兄为了她,倒是连克制都愿意了,师兄,我和你的三天三夜,你克制了吗?你心疼她,就能克制?”
林星夜从没见过这样的宁隋,也没被宁隋逼迫过。
他高高在上惯了,宁隋也一直任他予取予求,什么事都能吹捧他,导致林星夜现在完全接受不了宁隋的态度。
他踢了宁隋一脚,宁隋没躲,也没放开他。
“你再说混帐话……”
“混帐话。”宁隋贴近林星夜,眸子正和林星夜的桃花眼撞在一起,“师兄,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没有和我一起做过那些事?你没有拿尾巴来缠着我?师兄,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舍弃我,而择那个九霄狐?”
他的气息危险而黑暗,半点不让,林星夜更加气恼。
他也不甘示弱,随时准备和宁隋操戈:“宁师弟,你说为什么?你我都是男子,我做那些事次次都要你帮忙?我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
“呵……”宁隋心中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他记得梦中,师兄也是对他说,“你一个男人喜欢男人,真恶心。”
宁隋不到黄河心不死:“师兄,你是认为我是男人,和我做那些事恶心?”
林星夜被他压得生气,何况他次次受宁隋心声折磨,真到了需要听宁隋心声的时候,又听不到了。
他并不否认:“你觉得呢?而且那几日之后,我是什么下场你没看到?你要我次次都晕倒?”
宁隋一字一句道:“我居然不知,师兄对那次的意见这般大。”
他故意曲解道:“是师弟无能,才让师兄去找别人。师兄,今日我索性将话向你说明,我从来不夜城那刻起,就打定主意,不管你是逃避还是接受,你都只能是我所爱。其余的人,我绝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和你接触。”
林星夜不信宁隋真变了:“要是我不愿意,你还能强迫我?”
“当然……”宁隋满脑子都是师兄的欺骗,他道:“首先,我们来治一下师兄你恶心男人的毛病。麻烦师兄告诉我病因,毕竟,师弟我不能理解……曾经主动往我怀里靠的师兄怎么会讨厌男人?”
“见我强闯寝宫也没赶走我的师兄,怎么又讨厌男人了?”
宁隋咬上林星夜的耳垂:“师兄,这里讨厌男人?”
林星夜忍无可忍,屈膝向他打去,宁隋这下没敢硬抗,同样去挡,林星夜则趁机再顶向他的肚子,两个人你来我往,风声猎猎。
最终,还是宁隋制住了林星夜的膝盖,他道:“师兄的膝盖碰着我,师兄也没恶心,看来膝盖也不讨厌男人。那么,是哪里呢?”
林星夜脸色冰寒:“宁隋,你不觉得你不像个正常人?”
他本是要刺宁隋,宁隋却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唇,吻了上来:“师兄,这里恶心吗?”
林星夜的唇之前被宁隋咬过,现在亲着,就令他很痛。
他也硬气地不表露:“是,恶心。”
林星夜从没被宁隋这么对待过,他本来就傲,何况是现在,哪怕他没丝毫抵触,他也要说恶心。
林星夜作为一条珍惜生命的龙,从未想过他说了这话宁隋会怎么对他。
毕竟,宁隋从来只会夸他,说他是最好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