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儿闻言,点了点头后,便走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躺了下去,不消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而男子见少女熟睡过去的容颜,良久后,才慢慢闭上眼眸。
芯儿本以为,会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的。
谁知道,在她睡了一会后,便朦朦胧胧间,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芯儿疑惑,便揉了揉眼睛,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睁开略带惺忪的美眸朝着声音的来源一看。
才看先,她听到的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在说话,而这人,正是床上的男子。
“冷,我好冷……”
“冷!?”
听到男子略带虚弱的话,芯儿一个激灵,便立刻清醒过来了。
然后,迅速从衣柜里面掏出了一张棉被,再走到床边,帮男子盖上。
小手却在无意间碰到了男子身上的肌肤,立刻吓了一大跳的。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小手立刻覆盖在男子那饱满的额头上面。
手掌下的滚烫,让芯儿大吃一惊。
因为此刻男子就像是一个火炉似的,额头滚烫的不得了。
“天呐!他是发烧了!”
芯儿惊呼一声,美眸圆瞠。
随即,又急急忙忙从抽屉里面翻了一下,将退烧的药拿了出来。
因为冷懿轩总是担忧她,怕她生病什么的,所以,早就让人为她备了许多的药。
正好,她这里还有一包退烧药还没有吃的。
想到这里,芯儿便立刻拿出那退烧药,然后再倒了一杯热水过来,伸手推着正昏迷不醒的男子。
“喂,你先醒醒,把要吃了好不好!?你发烧了……喂……”
芯儿焦急的呼唤良久,终于,原本昏迷不醒的男子,终于微微睁开了紧闭着的凤眸,幽幽清醒过来。
芯儿见此,原本焦急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喜悦,道。
“你终于醒了!?来,把这个药吃了吧!”
“药!?”
听到芯儿的话,男子有些懵懵懂懂的开口,那嗓音,因为口舌干燥而沙哑不已。
闻言,芯儿边细心的扶起他,给他喂了温水,让他润润喉咙,再解释说道。
“你现在发高烧了,我这里的是退烧药,你快点吃了吧!要不然, 你再这样烧下去,我没有办法,只要找大夫来了。”。
男子闻言,便立刻拧了拧好看的秀眉,显然,对吃药有些反感,但是,却怕芯儿真的找大夫好,只要紧抿了一下双唇,将芯儿手中的药一口吃掉,再喝了好几杯温水。
见男子眉头自吃药后,一直紧拧在一起,比刚才她帮他敷药时候更加痛苦似的,让芯儿不由觉得好笑。
“这药有那么苦吗!?”
“哼!”
回答芯儿的,只是男子别过脸略带傲气的冷哼一声。
芯儿见此,只是无奈一笑。嗓道了然。
刚才,她还很累,困得不得了,但是,被男子这样一折腾,困意倒是全部没了。
转头从窗口看看外头天色,天快亮了,想来她要再睡已经没可能了,于是,芯儿便搬了凳子,坐在了床边。
男子见此,不由拧了拧好看的秀美,虽不语,但是,他眸中疑惑,已经让芯儿明白,他要说什么。
于是,不等男子开口,芯儿便开口说道。
“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你放心吧!”
芯儿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脸上神色恬静。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三月的春风,直直的吹入了人的心扉之中……
男子闻言,凤眸闪烁一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闭上了双眸,不到一会,便安心的睡着了。
见男子睡过去了,芯儿便不时的伸手探着男子的额头,试温度。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后,男子的烧终于退了,芯儿才彻底松了口气。
而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
男子失踪了!
当芯儿洗漱完毕,打扫好白玉阁回来,打算给男子送吃的,却发现,房间里面依旧人去楼空,男子也不见了。
起初,芯儿担心,男子昨晚明显是被人追杀的,今日,他消失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仇家追来了。
但是,又见房间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一点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最后,芯儿更见到,她的床头,放着一张纸条。
见此,芯儿拿起一看。
只见,那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我走了。
落笔名字是——
“傲天祺!?”
芯儿喃喃低语着,后来,便明白,这个是男子的名字。
“原来,他叫傲天祺啊!”
芯儿轻声说着,最后,目光便被床上一块玉佩吸引住了。
只见,在她床头,正静静的躺着一块上等的羊脂玉。
芯儿记得这玉佩。
因为昨晚她帮那个男子脱衣服的时候,正好见到这玉佩是挂在男子脖子上面的,但是,如今,这玉佩却放在这里……
“难道,这是他留下来的!?但是,为什么呢!?”
芯儿拿起那玉佩,满是不解。
后来再想着,昨晚那个男子,不断计较,意思是想报答她,想问她要什么。后来,她什么都不要。
想来,这玉佩,是男子留下来,作为报答她的谢礼吧!?
想到这里,芯儿有些无语。
“呵呵,真爱计较的男子呢!以后,等见到他了,再将这玉佩还给他吧!但是,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
芯儿疑惑。
但是,芯儿却不知道的是,这个玉佩,大有深意……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辆非常普通的马车,正徐徐朝着东齐国方向驶去。
虽然,这辆马车看是普通,但是,若是有心人细看,便看看出,那驾车的两匹骏马,可是世上稀罕的血汗宝马!
用血汗宝马来拉车,可想而知,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大有来头。
此刻,在那辆外人看是普通的马车里面——
马车虽小,但五脏俱全。
只见马车里面,前面放着一张黑檀木的柜子,上面,摆着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空气之中,也蔓延着浓浓的药香。
在车厢上面,更是铺有好几层软垫,所以,就算马车再颠簸,人在车厢上面,也感觉不到。
此刻,在车厢里面,就安静的躺着一个秀眉的男子。
只见这个男子,好像是熟睡过去了。
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没有经过任何敷绑,随意的披散身旁。
衬得那一张秀美的脸庞,略带苍白。
但是,却一点无损男子的美,只是让男子看上去,有些虚弱的美,如此赏心悦目。
若非男子那赤果着的上半身,结实的胸膛,别人乍一看上去,还以为,这一个,是一个女子呢!
再顺着男子那苍白秀美的脸庞往下看去,男子身上伤痕累累,却被包扎的很好,身下,穿着一条上等丝蚕裤子……
马车正徐徐朝前驶去,突然,一道马蹄声由远到近,不到一会,便来到了马车这边。
闻言,原本轻闭双眸的秀美男子,慢慢睁开了那过分细长好看的凤眸。
在凤眸睁开的那瞬间,一道蚀骨的冷意,也迅速从男子眸中迸射出来!
刚才,还安静虚弱的犹如一个脆弱的少女的男子,在眼眸睁开一时间,宛若换了一个人似的。
让人闻之心惊!
“主子!”
随着马车外的嗓音响起,原本徐徐向前驶去的马车渐渐停下来了。
男子不曾出去,只是轻轻启开双唇,那清越却布满冷意的嗓音,倏地从男子嘴里逸出——
“这一次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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