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
好生气,可是屋子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韩景只能别催的闭上了嘴。
笑过以后,严知理问道:“对了,宁安还记得你外祖家的事情吗?”
其实这是在问袁氏的,只不过严知理不好直接和袁氏说话,才绕了个弯子。
袁氏和韩景都看向了严知理。
严知理解释道:“我让人去寻宁安的外祖家,可是只打听出来,袁家七年前就举家搬迁了,说是去了扬州,不过在扬州我也没打听到消息。”
韩景心中又暖有又涩的,他知道宣王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哪怕宣王平时对他态度多有嫌弃,可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了,如果不是实在打听不出来消息,怕是等外祖家的人被接到京城,他们才会知道宣王在背后默默做的事情。
袁氏更是满心的感激,只觉得怎么也还不上宣王府的恩情。
柳勤温言道:“如果不知道也没有事情,我们慢慢打听,总能查到一些的,毕竟袁家也不是那种没名声的。”
袁氏红了眼睛说道:“自从大郎死了我被关在佛堂后,我就再也收不到娘家的消息了,我刚嫁的时候,还能接到家中的信。”
严舒锦想了下说道:“会不会说去扬州,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袁家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忽然举家搬迁?”
严知理说道:“还在打听,不过因为时间有些久了,中间又有战乱,很多东西查不到了。”
袁氏正色道:“王爷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可以回报的。”严舒锦笑嘻嘻地说道:“袁姨让宁安对我好点就是了。”
袁氏被逗笑了,刚才的伤感也消失了,说道:“若是宁安对公主不好,我就打断他的腿。”
韩景:“……”
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又有他的事情了?
严舒锦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其实袁姨,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那些外期待话,而且宁安有人帮衬着,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柳勤实在没忍住说道:“宝姐,你把你父亲和我的话都抢了。”
严舒锦笑着撒娇道:“我知道父亲不好意思说,所以我要帮着父亲说。”
严知理嘴硬不愿意承认:“我可没想说。”
韩景在一旁,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觉得自己又多了几个家人,一辈子要对公主很好很好。
严知理看着韩景一脸感动的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可别哭。”
满心感动,就差直接跪下喊宣王父亲的韩景:“……”
严舒锦笑个不停。
柳勤和袁氏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严知理说道:“快擦擦脸,跟我去书房。”
韩景有些无奈,依言擦了擦脸,说道:“王爷我好了。”
严知理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说话,我带傻小子走了。”
严舒锦不满的抗议:“父亲,别老喊宁安傻小子,万一喊傻了怎么办?”
严知理说道:“我就没见他聪明过,再傻点也就这样了。”
严舒锦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不再抗议了。
韩景:“……”
心里很苦,说不出来。
严舒锦没有跟着过去,而是留下陪着母亲和袁氏说话。
严知理带着韩景去了书房,又让人把杜先生、李先生和孙桥都请了过来。
孙桥正好在杜先生那里受训,到厨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灰溜溜的。
严知理等人坐下,就找出西北的地形图出来,说道:“事情有变,怕是李先生要提前出发。”
李先生闻言说道:“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不急。”严知理说道:“陛下那里新得了消息,西北那边有人打着前朝太子遗孤的名号,在收拢人手,李先生过去先暗中查探是不是属实,除此之外还要小心那边的土匪。”
韩景和孙桥都是第一次听说西北的事情,此时都皱起了眉头,若是这样的话,真让其发展起来,难免又要发生战乱,这对百姓来说是很不利的。
严知理沉声说道:“不过西北那边的官员和将领,不确定其中有多少是可靠的。”
西北的官员和将领有些是投降的,未免发生动荡,严帝当时没有彻底清换,不过安插了自己的属下过去,只是他们去的时日毕竟短,不如那些在西北扎根数年的前朝官员,真被蒙蔽也是可能的。
甚至严帝怀疑自己的人手也有被收买的,前朝太子遗孤的事情,还是西北的探子送来的消息,那探子是个行商,是从西北那边的一些局势分析出来的,更多的消息却打听不出来了。
而且未免暴露,那行商也不好在西北停留过久。
所以严帝要安排人去那边重新打听,李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前朝的官员,在今朝的时候,哪怕严帝派人去请,也被李先生拒绝了,家中的财产也被抄没,后来一直在宣王府当差,不显山不漏水的。
严知理说道:“孙桥你选几个人护送李先生,到那里了自然有人去接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