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倒是有两个去处。”
白墨没想到还有选择,而且听着公主的意思,是真正为白砚思索过的正色道:“都听公主的。”
“一处跟着知府。”严舒锦说道:“不过知府那里难免动刀动剑的,都说刀剑无眼怕是有些危险,只是相比起来还是比较安全的。”
白墨也是明白。
严舒锦接着说道:“第二处就是跟着孙桥,我让孙桥练了一批士兵。”
练了一批士兵,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其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得不深思,白墨也是一惊,却又仔细思索了起来,这两处都好建功立业,只不过后一处……
严舒锦看向白墨说道:“不过跟着孙桥了,怕就不好时常回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就是和向宏他们一般,先留在我身边跑跑腿。”
白墨刚想说话,就被严舒锦阻止了,说道:“你回去与你弟弟好好商量一番。”
“是。”
严舒锦见白墨还像有话要说,也没有催促。
白墨说道:“公主,属下家中并无长辈,弟弟如今年纪也大了,按理说早该娶妻了,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
严舒锦微微皱眉,倒是没有说话。
白墨直言道:“属下觉得公主身边的丫环都是知书达理的,想着能不能高攀……”
严舒锦本以为白墨是看上程家的姑娘,可是听了白墨的话越发的为难:“这件事让我想一想。”
“是。”
白墨见没有别的事情就先退下了。
于姑姑这才带着人进屋伺候。
严舒锦看向玉润说道:“先请杜先生来。”
玉润恭声应下:“是。”
于姑姑见严舒锦皱着眉头,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严舒锦也没瞒着,就把白墨的请求说了:“按照白家的情况,我也不能随意指个丫环嫁过去,那样太寒人心了,可是……”
可是玉珠和玉润两个人,严舒锦一个都不舍得。
于姑姑也是知道白家兄弟的事情,闻言说道:“若是我看来,倒是觉得白家兄弟堪称良配,不论玉珠还是玉润嫁过去都是妥当的。”
只不过相比起来,玉润更适合一些,这话于姑姑却不会说的。
“公主不妨问问她们两人的意思?”于姑姑说道:“白家的事情说明白也是好的。”
严舒锦摇头说道:“若是让我来说,不管玉珠还是玉润都是肯的,可是我也不想委屈了她们。”
于姑姑笑道:“若是白家不是好的,公主也不会犹豫,虽说这兄弟两个出身有些不好,可是瞧着是重情义的,正是因为公主觉得妥当,所以才犹豫而不是一口拒绝,这般的好人家,不如说明白了让她们两个去选。”
严舒锦想了下说道:“也好,晚些时候我问问,我倒是没见过白砚,只是觉得白墨这人更有担当一些。”
于姑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白墨前面娶过妻,如今虽然话头上是病逝,可是那样的身份和过往,就怕两个小姑娘心中不愿意:“不如我先与她们说说?”
严舒锦说道:“也好,我与杜先生说话,姑姑在外仔细与她们两人说一下。”
于姑姑恭声应了下来。
杜先生还没走多远就再次被请回来了,严舒锦让于姑姑到外守着,这才小声把金矿的事情告知了杜先生,杜先生心中一喜,面上难免也露出来一些,这还真是上天保佑:“公主怎么想?”
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理应交与朝廷的,只是……一个还没弄好的海运都让那些人急了眼,再来个金矿,算了,我就直言了,我缺钱。”
开始还算有些借口,说到最后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杜先生反而笑了,说道:“公主考虑的妥当,当初都觉得福州这边穷山恶水的,没曾想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若是真的交上去,怕是不仅京城不安稳,就是公主这边也不得安稳了。”
严舒锦说道:“只是金矿的事情要找个妥当的人,若是被发现了,这可不是小事情。”
杜先生看向严舒锦说道:“既然是白墨发现的,不如就交与白墨,让孙桥从旁协助。”
严舒锦思索了一下说道:“也是妥当,只是算来人手上还是有些紧了。”
杜先生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严舒锦看着杜先生说道:“书院既然已经妥当了,选个好日子就招生吧。”
杜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道:“让芝姐管着慈幼院还好说,管着这书院……”
“只管着慈幼院,有些耽误程姐姐了。”严舒锦倒是比杜先生看的开,虽然书院的山长是严舒锦,可是她也没这功夫去管:“慈幼院的事情教与程姐姐的弟媳倒是妥当,有程姐姐指点着,又有着家中帮衬,想来很快就能接手了。”
其实不光是程家的女眷,就是男子都各有差事,若不是杜先生的嫂子是当家主母,脱不开身怕是连她都要被严舒锦要出来帮忙了,如今杜先生的兄长,也被严舒锦安排了差事。
京城的藏已经开了,严舒锦不光弄了女子书院,也想在福州弄个藏,只是这其中不管是书籍的规整摆放还是旁的,都需要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去管,而杜先生的兄长正合适,他并不似杜先生这般灵光,但是饱读诗书,按照杜先生的说法就是个迂腐不知变通的。
可是这样的性子正适合这件事,而且最后也能有好名声,果然杜先生回去提了一提,这件事就成了。
严舒锦在心中寻摸了一圈,着实找不到人手了,若不是程家仅剩下几个年纪小的,她都恨不得把所有人给安置了:“先生觉得庞晏如何?“
庞晏是庞彬的弟弟,如今跟在杜先生身边跑前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