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冰舔了舔嘴唇:“别像上次一样,混了个女警进来。”
许轻言腰上一紧,已被人拉入怀里,夏葵的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她后脖子一阵发凉。
“我们这位贵客很懂规矩的,是吧?”夏葵贴着许轻言的耳朵轻声道。
许轻言猛地别过脸,不停地要挣开夏葵的手,可对方偏偏不让。
许轻言忍耐道:“可以放开我吗?”
“今晚你是我的。”夏葵凑近她,闻了闻她的短发,“你来之前都没考虑过会遇到什么状况吗?”
“你知道我是谁。”
许轻言不为所动。
“你是谁?”夏葵反问。
许轻言不语。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打开,所有人齐齐看向门口,房间里有一瞬间气氛凝滞。
梁见空携着一阵冷风入门,一边摘下手套,一边看似随意地往房间里扫了眼,道:“还没结束吧?”
岳小丘笑得脸上开出一朵菊花,殷勤地替梁见空接过风衣:“二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平时不都不爱玩这些么。”
梁见空朝右边瞥了眼:“老五说他的车子坏了,正在找人送一辆来,我正好在附近,顺道来接他。”
所有人带着有毒的目光全部看向齐了梵,齐了梵一脸懵逼:“二爷,我……”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们现在的局都玩些什么?”梁见空示意他们不用紧张,“还是女人?”
虽然他这么说,但这里的人又不是吃素的,跟着二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可要真的若无其事,这全身上下写着的老子今天不太爽,你们都放聪明点,是什么个意思?
“二爷坐。”
赖冰站起来给梁见空让座。
梁见空没过去,反倒继续往里走了几步,越来越靠近夏葵。
许轻言僵坐在沙发上,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梁见空看到她,还是看不到。连带着还有一种感觉,梁见空出现的瞬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插在了她实际上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的心中,可又夹带着对这个人的恨恶。
这种心情很微妙,也让许轻言很难受。
“二爷,既然来了,你也玩把大的吧。”
夏葵突然出声,语气挺轻松,在梁见空的视线立即锁定在他们身上,许轻言眼皮一跳,在触到他视线的刹那,偏开头。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笑容未变,但没接话。许轻言压低了头,梁见空带有压迫性的目光笼罩了她的全身,她也不知为何,在梁见空的注视下,心脏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都隐隐发热,双手不由交握死死交握在一起,。
夏葵下巴搁在许轻言肩膀上,又问了句:“玩吗?”
“什么规矩?”梁见空看着许轻言僵硬的身影,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手套,问得很是敷衍。
岳小丘立刻担起组局人的责任,解释道:“我们都找了些货,但都不能告诉其他人哪个是自己找来的,谁暴露了就自动出局,然后,一个个竞价,哪个货累计总价最高,她背后的主人可以要求在场的所有人送他一样东西,当然,这个东西与大家的利益无关。至于这些货嘛,价高者得咯。”
梁见空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老套路。”
夏葵笑眯眯地回道:“套路不怕老,好玩最重要。”
“货……都在这里?”梁见空慢慢地看向许轻言,“这个也是?”
夏葵宣誓主权:“哈,二爷,一会好菜任你挑,这个不是。”
昏暗的灯光恰巧落在他的鼻峰上,将他的半边面庞隐在暗处,半边面庞露在光照下,他的神色似乎比平时冷漠许多,至少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他看着她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浅笑,然而现在,他依然看着许轻言,眼底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重,声音低沉,不容抗拒道:“我看这个就挺好。”
齐了梵和赖冰交换了下眼色,然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梁见空在道上的地位不言而喻,木子社里只手遮天,同道的大佬都敬怕三分。
他说要,那没人敢说不给。
但他从没说过要女人,这点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加上接近他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有种猜测,他明面上没有女人,实际上他有诡异性癖,暗地里搞死了很多女人,或者他是性无能,再或者……他干脆就是个同性恋。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夏葵还贴着许轻言不放,许轻言不断往旁边躲,有些忍无可忍。
“咳,二爷,一家兄弟,好说。”齐了梵打了个圆场,“小葵,还不给二爷介绍下这位小姐。”
“不用了。”梁见空出言打断齐了梵,“过来吧。”
大家一开始都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看到梁见空朝许轻言伸出手,这举动太自然,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二爷,我要是不放呢?”
夏葵话是这么说,但搂着许轻言的手已经放开。
“你要庆幸你是女人。”
梁见空说得慢条斯理,许轻言却明显一怔,立即回头看夏葵。
夏葵仰天长叹,举起双手:“二爷,你犯规,这样就不好玩了。我就怕她知道,好不容易借着阿梵的名义把她约出来呢。”
梁见空却嗤笑一声,对许轻言说:“你不知道?”
阿豹见状,忙认错:“是我的错,我没跟许医生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