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零六 天堑变通途(1 / 2)

军官一声令下,禁军士兵们不再留手,举着木棒就是一顿暴揍,把对面那些被废掉的士人官僚敲打的鬼哭狼嚎。

盾牌一起顶上去就能把他们顶翻在地上,然后挥着木棒一通暴揍,一路向前一路挥舞着木棒,那效率别提多高了。

简而言之,很有一千八百多年后某灯塔国的风范。

那身姿,那动作,那幅度,完全就是一脉相承。

士人们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现在眼见为实。

眼看着身前的同僚被打出了血,一脸血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眼看着身旁的同僚被一棒子打在脸上横飞了出去,整个人顿时昏死过去。

眼看着身后的同僚被一脚踹翻在地上,被那强壮的大兵举起木棍痛揍。

终于,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互相推攘着夺路而逃。

就这样一边跑,一边还要被追着打。

黑甲禁军的速度比他们快,追上去就是一棒子放倒,然后再多给几棒子,打到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然后才罢手,继续往前追击其他士人。

郭某人给黑甲禁军的命令就是狠狠打,打死几个也无所谓,所以他们也没有怎么留手。

不用刀剑直接上手砍杀就是最后的温柔了。

不能让人觉得犯了皇帝的忌讳触碰了皇帝的威严还能好模好样的站在洛阳大街上四处游荡。

这一点非常重要。

这事关秩序。

罢课,不让想上课的学子上课,不错。

罢工,官员带头不上班,也不想让其他同僚好好上班,干得不错。

罢市,还想用家族的力量搅乱洛阳经济市场,干得好!

最后还敢冲击皇城内的官署。

那下一步是不要是要冲击皇宫了?

再下一步是不是要冲着我这个皇帝来了?

是不是要包围我的奉天殿,请我退位让贤了?

胆大包天。

看来是我对你们太宽容太温柔,让你们觉得可以在我的治下肆意妄为,嘴上说说不够,还要付诸行动。

郭某人素来不在意他们在嘴上说什么,只在嘴上说没用,权当让他们发泄怨气,无所谓。

但是你不能付诸行动。

付诸行动了,就等着被专制的铁拳往身上揍好了。

不把他们打的躺倒一地,不足以震慑人心,不足以让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心惊胆战。

郭某人冷着脸在皇宫里下达了暴力镇压命令,让禁军士兵们务必打出血,务必要让所有人看看,冒犯皇帝威严的下场是什么。

让没参加的官员,让参加了又回去的官员,让士人官僚、寒门官僚,还有一切一切的所有人,都看清楚。

正大光明,光天化日,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

郭某人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皇帝!

别忘了,皇帝是可以掀桌子的!

同样的情况一样发生在太学外,在太学外聚集着闹事喧嚣想要冲入太学的士人太学生也面临着禁军的最后警告。

然后就是士人们的传统技能,指着鼻子骂,彰显自己四百年来的文化霸权。

那是高高在上,甚至能和皇权抗衡,还能把皇权关进笼子里的霸权。

然后就是当头一棒敲的他头破血流。

士人们现在还不甚明了,文化霸权是建立在军事霸权的基础之上的。

另一个时空里的士人们之所以可以玩文化霸权,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庄园经济为他们提供了必要的造反武力。

世家大族没个几千上万私兵都不好意思立身,而朝廷中央对此缺乏反制力,一旦造反则天崩地裂,以至于中央不得不与之分享权力。

现如今,屯田农庄遍布各地,私人庄园被消灭的消灭,割裂的割裂,分离的分离,根本不能给他们提供足以对抗皇帝的经济基础和武力基础。

他们的失败是必然的。

皇帝陪他们玩,是顾忌到影响,若惹恼了皇帝,没有枪杆子在手,那可真不好说什么。

于是封建专制的罪恶铁拳来了。

太学门口云集着的数千太学生被数千禁军分割包围,一顿痛打,打的他们哀鸿遍野,打的他们满脸是血,打的他们躺倒满地。

不断挥舞的木棒和不断响起的木棒和肉体碰撞在一起的闷响,以及人的嚎叫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一墙之隔以内的幸运儿们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额头上的冷汗。

太学内也是有幸运儿的,那些皇帝下达最后通牒时感觉情况不妙或者怂了的士人太学生,一溜烟的窜入了太学内结束了自己的反抗。

然后他们就在这里倍感庆幸。

真的,封建专制主义的铁拳不轰在自己身上或者在自己眼前上演暴打小朋友的时候,他们就永远觉得那是个传说。

等到终于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才惊觉——

啊,原来我被统治着。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产生这样的认知以后,他们方才感到恐惧,感到害怕,觉得庆幸,觉得自己当时怂了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如果坚持下去,现在在外面被打的头破血流生死不知的,就是他们了。

黑甲禁军追着那些捂着头嚎叫的士人官僚和士人太学生不停地打,越跑越追,追到就打,非打趴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