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两说,手又被萧郝铁一般的制住,雷庭瘪气,却还是扔掉了匕首甩开萧郝的手。
萧郝缓慢的松手,看雷庭的眼神有股高深莫测的防备。
雷庭以为他是怕自己再动手,并没在意,挥手就让触手机械人将她带进去。
逃过一劫的陆朔更加疑惑,被带进那个通道时看了眼同样望着自己的萧郝。奇怪,为了一个同类得罪毒鸩?同类真的这么重要吗?那为何毒鸩要杀她爸爸?他们都是同为人类。陆朔噗笑,对自己竟还有空想这些感到好笑。她还是仔细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爸爸他们中毒许久,没那么快恢复,这个毒鸩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想挖自己眼珠瞧个究竟。
通道有点像暗道什么的,陆朔被触手缠住手脚,被扔进一个布局简单但却像中等住房的房间里,那机械人便走了,在外面将门关了起来。
陆朔用手压住差不多止住血的枪伤,强行爬起来去摸门,没找着下手地方,又没有电脑的她,无法破门而出。
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个碗大的通风口,只有老鼠跟猫能钻得过。
粗略扫了遍房间,知道要从这里出去难,便索性不再想,撑着墙壁躺到床上,紧咬的牙这才松开,刚才差点就没了的清澈眼珠呆望着天花板。
耳边很安静,静谧的房间只有自己的喘息声,连空气似乎都凝结,尘土定在空中。
闭了闭眼睛,休息一下的陆朔重新爬起来,在房里找了圈,没有找到任何可利用东西,不过庆幸的是,这里还有床被子,看起来质量不错,想是他们可能需要自己多活一段时间,不过陆朔不会因此而感激他们。
用牙把被套撕开,撕成条,陆朔深吸了口气,低头看腹部的枪伤,不禁皱眉。
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是觉得这伤对她造成不了多大影响,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好了,可雷庭的枪并未做过任何改良,想是在这个机械时代他能用到枪的机率很少,所以普通子弹留在体内。
她是有自动愈合能力,就刚刚这么短的时间,她的手以看不到任何伤口,可没有自动手术的能力啊,她得自己把子弹弄出来,而她刚才没找到镊子,就连筷子都没根,她只能自己用手抠出来。
把手伸进自己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陆朔只知道这感觉她再也不想受第二次,也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咬住被子,陆朔将呻吟堵在喉咙里,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大睁的眼睛已有翻白趋势。这种痛,真是从心底升起,清晰到想忘记都不行。
不行,子弹太深手指太短,据她计算,子弹应该卡在助骨中间,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她都无法取出。
精疲力竭的陆朔趴在床上,刚止住的血被她弄得又活跃起来,将干净的床染得无法直视。
好累又好冷,陆朔无力的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索幸就这么趴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法进入深度睡眠的陆朔感到有人走进房,挣扎费力的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有窗户的房间很暗,但体质特殊的陆朔不用灯光便能看到是谁进了房间。
房里的灯亮起,陆朔眯了眯眼睛,维持趴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动。
端着饭菜的萧郝看了她眼,没有轻易走近,在思考她突然窜起的绝地反击,自己有几成把握能避开。“我想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陆朔哼笑。“你有听过两只狼王和平共处的吗?”
“有。”萧郝慎重其事的点头。“母的和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