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下去救你们!”陈空趴在大桥边拿着大喇叭大喊。
漂亮的眼睛弥漫一层氲氤,有许多话想讲的陆朔刚要开口就被煞风景的声音打断,顿即愤怒的瞪探出头的陈空。什么坚持一下!什么马上下去救我们!昵玛的,他们能坚持很久,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陈空不知道血刺机械师的想法,稳住他们后就拿着喇叭指挥大桥上的部下,叫他们迅速清理市民,再由特警察们绑好防护绳、安全带下到大桥的梁架上,然后几人在钢架上合力将空中的两人拉上来。
特警还担心小女孩受惊想送她上去,却不想被她一把挥开,接着身材矫小的她非常麻利徒手翻上大桥了?!
在后面急切艰难追的特警看到她安全上去松口气,虚惊一场的让“受害者”陆龙先上,他们才在最后返到上面。
“大少,陆小姐,程序问题,请随我去警察局做下口供。”陆空看到他们两个真是感叹万端,虽知晓他们不是普通人,刚才发生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事,即使录口供他们也说不了多少实事,但这一趟还是免不了的。
警察局陆朔老熟了,被陈空请进去时跟回到家一样轻松自在。
“等下你什么都别说。”陆龙坐下时,覆在她耳边提醒句。
陆朔仰头看他下巴,听话、乖巧的点头。现在他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反抗。
这个“大案子”当然是由陈空出马,他将文件丢桌上,踢了踢坐得像官老爷的部下,在他收起腿坐正后才坐下。
“大少,程序你清楚,就说说吧?”陈空礼貌又客气的问,不是质问,倒有几份求着他的意思。
陆龙坐得端正,与刚才官老爷警官完全是正反面教材。正视对面两个录口供的警察,陆龙没有因为陈空而多透露半句,斩钉截铁冷硬一句:“此事与血刺有关,已被例入一级保密事项中,你们无权过问任何事情、任何事件。”
陈空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合上本子头疼的揉太阳穴。“大少,高速造成五人受伤,桥栏被毁,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啊!”他什么不说,自己怎么交差?
陆龙想了半响,沉吟道:“我可以替你解决口供问题,做为交易,我那车的车牌补办、登记你负责搞定。”
“没问题!”只要能交差又不为难这位大少爷,别说那些手续,让他帮他装好车牌都不是问题。
陆龙自然是不会向他透露毒鸩的事,便随意编了个小仇家抱负之类的糊弄过去。
陈空也不追究真假,反正他们两个都串通好了,那么事情便是如此。
最后录完口供,陈空还亲自送他们两人出去,搞得同他一起录口供的同志直疑惑这是哪路大人物。
陆朔从进入警察局到出来一句话没说,现在离开警察局便眼巴巴的瞅着陆龙,小心翼翼地紧跟在他身后。
外面风很凉爽,夕阳如血,预示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没有车的陆龙没让陈空那辆惹眼的警车送,徒步走出了警局。
陆朔二话不说,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仰着脑袋看他高大的背与后脑勺。爸爸亲了她,又跟她说话了,这是不是可以解释冷战解除?可是他怎么都不理自己?还有,他们要一直这么走回去吗?
修长的腿闲适悠长的迈着步子,信步走的陆龙脸上染上夕阳的红,让他刚硬俊朗的五官柔和不少,风卷起的衣角飞扬得都能写成诗句,是个让少女们一见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成熟男人,但这也只能骗骗那些充满幻想的女孩。
实际沉着脸的陆龙正在想事儿,想要从哪里开始跟后边的人儿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