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脱了裤子在那里给人看丢人死了。”
成安嗤了声:“那你得努力往上爬才行,等混到督主那个地步,就是主动去检查也没人敢动你腰带。”
这么一说感觉更猥琐了,四宝忽然眼睛一亮,成安忽然笑问了句:“你小子身上不会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所以才害怕检查吧?”
四宝被问的卡了壳,成安装模作样地要给她看看,一声轻咳传过来,陆缜立在檐下,面色不善地瞧着成安。
成安给吓得一个激灵,陆缜漠然道;“听说最近柴房漏雨,你这几日就在柴房守着吧。”
成安:“…是。”qaq。
陆缜招手让四宝过去,四宝心事重重,琢磨着怎么跟他提这事,他已经命人摆开棋盘棋子,一副要下棋的架势:“好久没跟你手谈了,今儿来练练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长进。”
四宝也好久没看棋谱了,水平进步是不可能,不退步就谢天谢地了,她心不在焉地坐在陆缜对面,转眼就被杀的落花流水,她面色讪讪的,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陆缜把剩下的几枚棋子搁在棋碗里,淡然瞥了她一眼:“说吧,又惹什么事了。”其实不用问他都知道四宝最近在发愁什么,只是他想听四宝自己说而已。
四宝郁闷自己到底惹了几回事,半晌才迂回道:“听说初七您要派人去皇庄巡查三天庄子,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
陆缜:“不能。”
四宝正要继续毛遂自荐,陆缜就慢慢托起她的下巴:“因为你没说实话。”
要是能直说,四宝也不想抖机灵,她掩饰般的咳了声才道:“督主,我…您知道黄化门检查的事儿吗?”
陆缜嗯了声:“怎么?”
四宝吞了口口水,决定采用迂回的方式跟他说话:“那…您会去接受检查吗?”
陆缜懒洋洋瞥了她一眼,似乎觉着她问的是废话,他顿了下才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四宝噗通一声跪下了,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督主啊,我不想去黄化门检查呜呜呜呜。”
陆缜:“…”
他给她这一嗓子吼的震了震才回过神来,用手指顶着她的脑门把她顶开了些,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
四宝在心里把编好的说辞重新过了一遍,一脸正直地道:“回督主的话,我虽然是一个太监,但是也是个有骨气有尊严的太监,原来我们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我怎么能当众脱裤子给人看呢!这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陆缜似乎没想到她竟然编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来,沉吟片刻才问道:“难道你当众穿女装就成体统吗?”
四宝噎了下才道:“那,那不一样,那帮人不光要看,还要上手摸…奴才不爱让人近身的。”
其实就算四宝是个真太监,陆缜也不可能让她去黄化门那里被那帮臭人摸来看去,帮是肯定要帮的,不过代价吗…他挑眉看着四宝:“你还有什么旁的想跟我说吗?”
四宝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陆缜斜睨着这个硬撑着不肯说实话的小东西,猝不及防就答应了:“好啊,把你的号牌给我,我回头命人去跟黄化门那儿说。”他见四宝一下子松了口气,又不紧不慢地抛出下一句:“不让黄化门查,我来给你查。”
看这小丫头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四宝:“!?!”
四宝一脸的怀疑人生,陆缜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趁着她发愣的当口,随口嘱咐几句,让底下人去给黄化门的监官通报一声,然后悠然转向四宝:“把衣裳脱了吧。”
四宝显然没想到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半晌怔怔地回不过神来,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陆缜倒是施施然地撑着下巴:“你再装傻也没用,痛快照做就是。”
虽然不用去黄化门检查,但让陆缜亲自检查这个结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神情恍惚了半晌才颤声道:“督督督主,我,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陆缜表情比她方才还正直,抚着下巴从容道:“皇上亲口下的圣旨总不好懈怠了,旁人检查你嫌弃,我亲自检查总算是给你面子了吧?”
四宝大半震惊小半迷茫,她想过督主会不同意,会起疑心,这些她都想好了成套的说辞,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她又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像是打在石膏一般僵在原地,对上他漂亮深邃的眼,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怎么好污了您的眼。”
陆缜悠哉把玩着号牌:“你要是不愿意,等初八的时候去黄化门检查也可以。”
四宝简直要疯,陆缜看似从容,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被逼到这个份上还不打算说实话,心里不觉沉了沉,正要说话,就听她低声讷讷道:“那,那我去里屋脱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陆缜怔了怔,迟疑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四宝认命地进了里屋,小心脱了外裤和中裤,只剩一条素白的长亵裤。
陆缜只能听到衣裳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他没想到四宝这回这么老实,虽说他这么干有趁人之危之嫌,但事情进行到这个份上,他心里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期待,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四宝穿着长裤走了出来…
陆缜想到自己方才的浮想联翩:“…”
他咬着牙笑道:“你去黄化门检查的时候也打算穿着衣裳让人检查?”
四宝一脸憋屈,给他跪下来磕头道:“求您隔着裤子看吧,我实在受不了当着人面脱裤子。”
陆缜没想到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简直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冲她招手:“过来。”
四宝不敢再弄鬼,老老实实地走到他身边,不过还是时时刻刻警惕着,要是督主有脱她裤子的举动,她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咬着舌头准备来一出咬舌自尽。
陆缜见她往跟前站定了才道:“你当真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四宝压根考虑过跟他说的事儿,因此听他反复问还有些疑惑,想了想才坚决摇头:“没有,您要查就查吧!”
死鸭子嘴巴倒硬!陆缜暗哼了一声,原本不错的心情也被她斩钉截铁的话弄的沉郁起来,眯了眯眼看她,趁她不注意欺身挨近了,白皙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地点在她大腿内侧,他一边用眼睛盯着她的反应,一边作势要往上游移,眸光格外深邃:“你应该知道,检查身子不光是用眼睛看吧?”
四宝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敏感体质,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脸刹时涨的通红,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推开,惊声道:“督主!”
小东西身子倒是敏感,陆缜眼睁睁地看她脸上泛起桃花色,被她这一声似呻吟又似嗔怨的叫唤弄的心思也乱了,手虽然被推开,但那份感触还在,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慌张什么,我要吃了你不成?”
方才那一下不光对陆缜心境影响大,对四宝冲击同样不小,她看着督主的盛世美颜,怔忪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督主…我,我不习惯有人碰我…您老儿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她见陆缜眼睛又眯了起来,狠了狠心就要搞实行b计划,装模作样地就要咬舌尖,陆缜竟然像是瞧出她想干什么一般,一把捏住她腮帮子,惊怒道:“就为这事儿你要寻死,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碰你一下比死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