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了,他们又没有说非要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已经开始栽赃陷害葛建国他们一家。
大壮他奶也是,自己干的坏事,半点不承认,还张口闭口别人家是资本主义尾巴!
他看这世上就没有比他们家更坏的人了。
“你胡说啥呢!什么就是资本主义尾巴。”葛大磊听着大壮他奶那张嘴张开闭上说个不停,顿时恼怒的不行了。
人家葛建国他们一家人那么好,大壮他们家咋能这样,他这个老实人都看不下去了。
大壮他奶一愣,转而就是破口大骂,“胡说?我胡说啥了,谁做了啥谁自己心里清楚,真以为整个大队都是傻子啊!”
“你巴巴上赶着上去舔人家屁股干啥,以为人家领情啊!等人家去劳动改造的时候,我看你还敢不敢去。”
葛大磊不善言辞,直接被骂的张不开口。
可葛大磊的婆娘不是好惹的,她也不是葛家村的人,是邻村的,对大壮奶这一家都没啥好感。
见到自己无缘无故被骂的这么难听,直接上前,“你是队长还是公社书记了?还劳动改造,整个大队,不,整个公社就你儿媳妇去劳动改造了,你倒是有脸!”
“小贱蹄子,老娘撕了你的嘴!那不是我家媳妇!我家没有劳改犯!”大壮他奶顿时就恼了,直接扑上去就要跟大磊媳妇打起来。
大磊媳妇一点都不退让,冲上去就要跟着动手,“也就你们家这么个不要脸,媳妇刚出事满世界说不是你家媳妇,你孙子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吧?”
两人直接扭打到了一起,大壮他奶到底是年纪大,哪里就能掰扯的过大磊媳妇,一会的功夫,脸上就被抓了好几道印,本来就不多的头发也揪掉了不少。
王凤珍给田燕使了个颜色,田燕立马上前,嘴上喊着拉架,不要继续打了,却是拽着大壮他娘,限制她的动作,让大磊媳妇打得更凶了些。
大壮他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扭头就要打田燕,又被大磊媳妇一个耳刮子打在脸上。
大壮他奶最直接哎哟一声,刚要哭喊,田燕就直接一嗓子嚎得比她声音大,“不得了哦!我这个拉架的都要打!”
“别打了,被打了……”
“干啥呢干啥呢!你们这是想造反呢!”远远葛大爷也赶了过来,一眼就瞧见这里的情况,气得差点栽过去。
葛文刚也赶了回来,一眼就看到大壮他奶在人群中间闹个不消停,还动手打人,气得脸都白了,“干啥还打人?还想咋闹事?都想参加劳动改造了吧?”
大壮他奶如今听到劳动改造就气不顺,神色微微变了变,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哎哟我这个老婆子好苦命,两个娘们摁着我打,我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两个年轻人打我这个老婆子。”
“放屁!”大磊气得憋了半天,就吐出了两个字。
葛石根赶紧上前扛着他老娘起来,看着葛文刚就闹,“队长,没毛病了!肯定就是葛建国他们!这会还想‘杀人灭口’了!”
这个成语用的,王凤珍直接没忍住的笑了一声。
葫葫不知道这吵闹啥,但他也不害怕,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几个人看来看去,这会听到她奶笑,顿时就跟着“咯咯”的笑出声,“杀人灭口!”
大壮他奶刚起身,就被她笑得差点闪了腰,气得哦,“哎哟,队长,队长,这种资本主义尾巴的行为可千万不能姑息!”
葫葫可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学,“不能姑息!”
她粉□□白的脸蛋,暖萌的声音非要学着做出有气势的模样,格外让人觉得有意思。
就算是其他人,这会看着她这么个乖巧可爱的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只有大壮他奶气得胃疼,“队长,队长!”
“别喊了!”葛文刚的气还没有消下去,就被大壮他奶这个态度弄的更生气了。
他就不知道,这世上咋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贼喊捉贼都没有这么恶心。
自己干了啥事就没有数吗?
“你闭嘴!”
他看向了队里其他人,“今天这么晚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是因为咱们队里竟然出了非常非常恶劣的事情。”
大壮他奶眼睛顿时亮了,挨骂咋了,王凤珍马上要去劳动改造了!
就算是挨骂,她也可以!
队里的其他人也想到了大壮他奶刚刚说的话,心里忍不住开始犯嘀咕,眼神也往王凤珍身上飘,都在想,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怕是真的又是个大事了。
大壮他奶还在嘀嘀咕咕的,“我就说吧,一些资本主义尾巴…… ”
葛文刚都懒得搭理她了,直接道,“今天我们在后山发现有人偷偷开垦荒地,挪作私人自留地!两块地,面积大,性质恶劣!”
葛石根一愣,两块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难,难不成……他们知道那块地?
大壮他奶愣了一下,两块地,随即又是一喜。
要是一块地,说不定糊弄一下就直接被糊弄过去了。
可这不一样,这可是两块地,没听见队长说的吗,面积大,性质恶劣,说不定判得更重!
“王凤珍听见没有,你还不赶紧认罪!你这胆子也太大,太不要脸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地主家的余孽,流着资本主义的血!哼!你这种资本主义尾巴就要早早的割断了!”
旁边一片哗然,大家感刚刚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每家或多或少肯定都扒拉点地,再一听两块地,都稍微松了口气,他们都没这个胆子。
再听大壮他奶骂开,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
反正,这种事只要不是他们就行,他们......就看看热闹。
“没看出来,他们家竟然这么大胆子,一块地不够,竟然还整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