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两个的性子,小秋是真不相信她们能枯坐一两个小时下一盘棋。有那个时间,她们更愿意到大街上逛逛去,哪怕什么都不买呢!
起身,踢踢拖拖进了屋,小秋直接往西屋里走,一进西侧间的门,抬起的脚落下去,差点儿踩到一只人手!
哎哟娘啊,可吓死她了。
稳稳神,再看地上的两只,小秋终于不厚道地大笑起来:这还十九岁二十岁的大姑娘呐,就这么直接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地……金笛的头还枕在乔西的一只拖鞋上……乔西的一只脚则搭在金笛的肩膀上……看到这里,小秋不由替金笛庆幸,幸好乔西上午踩洗了半天窗帘,那一双脚丫子绝对洗的干净,不会有味道,若不然……哈哈哈……
她这一笑,地上的两只也醒了。
乔西睡得不沉,抬手抹抹眼睛,往上一看,就看着小秋头下脚上……站在她头顶上……角度怪异。
迷糊了一下,再往两侧看看,她才清醒过来,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小秋笑归笑,可也担心两个人躺在地上久了不舒服,连忙伸手将乔西拉起来,又去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醒过神来的金笛。
将两个人从地上拉起来,小秋制止两个人拍打身上的土,直接推着她们往外走:“就你们这样,滚得像泥猴子一样,拍打哪里拍的干净,赶紧去浴室洗一洗,我给你们拿两件衣服送进去……”
大夏天的,冲个澡也快,两个人进去十几分钟,就洗的干干净净出来,小秋指着葡萄架下安置的两个躺椅,道:“躺椅上我放了干毛巾,你们俩擦干头发上的水,就在那躺一下,很快就晾干了。”
一边说着,她手脚麻利地把晾晒了大半天的被褥拍打一番,又一一搬回房间里去。
乔西匆匆把头发上的水擦了一下,就紧跟着小秋搬被褥进屋,帮着她铺床去了。
金笛坐在那里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暗暗琢磨:乔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原来,都是小秋指使她们干什么,乔西和她一样,每次都推三阻四的,想着法子偷懒……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正在屋里帮着小秋铺床的乔西突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秋问道:“你不会是躺在地上睡着凉了吧?”
乔西揉揉鼻子,摇摇头:“不像是着凉……我倒是觉得,是谁在背后嘀咕我呢!”
小秋瞅瞅乔西,又转回头去看看屋外,心里隐约已经知道了答案。
金笛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在那躺椅上歪了一会儿,一个人呆着就觉得无聊了,瞎琢磨也琢磨不出个啥结果,索性起身,也跟着小秋和乔西进了屋。
她一进门,不等小秋作声,乔西先开口道:“你咋不在外头躺着了?……你去躺一下,我们很快弄完就出去了。刚刚我跟小秋说好了,等一会儿,他们就都回来了,咱们一起出去吃,就去烧麦馆吃烧麦去!”
金笛看着像个主人一样招呼着的乔西,再看旁边低头干活,但笑不语的小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有事儿瞒着自己……小秋倒是没什么不对的,不对的是乔西……这位大大咧咧的,比她也强不到哪里去,啥时候这么周到了?
没等多久,王利民和秦戎、成江一起回来了。
已经干完了活儿,在院子里休息的乔西第一个起身迎了上去,看了成江一眼,然后笑着跟王利民打招呼:“叔叔,你早上一个人出去的,这会儿却跟他们两个一起回来了呀?”
王利民笑呵呵道:“我自己转了半天,走到他们学校附近,顺路进去看了看,这不,就一起回来了。”
昨晚上的事儿小秋偷听,王利民虽然没偷听,隐约也猜得到,毕竟他也是从十几岁二十来岁过来的,年轻人互相喜欢,那眼神儿都不一样,他哪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