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一张脸:“邵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苏局长,好久不见。”邵云去微微颔首,随口说道:“对了,你家的那点破事怎么样了?”
什么好久不见,这离上次事件一周都还不到。
苏芳洲脸更僵了,不过说起来还要多谢邵云去,要不是他揭穿了王家的阴谋,她苏芳洲现在还干巴巴的养着一个野种呢。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含糊着说道:“离婚了。”
何止——
邵云去大闹警察局的第二天,苏家人就压着何光明办了离婚手续。何光明被开除公职,净身出户。隔天苏家就派人打断了何光明父子两条腿,父子俩现在还在县医院里躺着呢。估计一高针对何志生的开除通知也不远了。
而且县医院的院长是苏芳洲的隔房表姨夫,她打了招呼,何光明父子想从医院里出来,怕是得先把王家的家底都给填进去。
按照苏父的说法,有权利不用那是蠢货。
苏家叫何光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嗯。”邵云去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说起来,这样的案子怎么苏局长亲自出警了?”
“这不是港市那边一位太平绅士先生回来祭祖,县长带着人作陪去了,警察局肯定要派出警务人员保护他们。现在留守警察局的警力不够,我不就来了吗?”
正说着,一个警察拿着一本记录本过来,一脸诡异的递给苏芳洲:“苏局长,这是刚才询问了几个村民之后,粗略记录下来的事情经过。”
苏芳洲接过记录本,翻开一看。
怨灵是什么鬼?
僵尸又是什么梗?
还有邵云去——怎么哪里都有他。
她下意识的往身边一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邵云去冲着她微微一笑,只说道:“苏局长不必觉得纠结,不该出现的东西删掉就是。”他微微躬了躬身体:“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苏局长办公了。”
说完,他转身向何汉生等人走去。
苏芳洲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又看了看邵云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对邵云去的印象又觉得神秘莫测了几分。
“汉生舅舅,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再跑一趟曲仁村。”
“你去曲仁村干什么?”何汉生随口问道。
“有点事情。”邵云去淡淡的说道:“对了,汉生舅舅,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客气什么,你说。”
邵云去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何汉生:“我爷爷去世也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去国土局把房产证和土地证办下来,能麻烦汉生舅舅替我跑一趟吗?我爷爷的证件什么的都在如林叔那里保管,你找他要就行了。”
“成。”何汉生爽快的把身份证接了过去,“正好我爸是村长,其他证明文件都可以一起办了。”
“麻烦汉生舅舅了。”邵云去笑着说道,房产什么的还是早点落实比较好,这一世他可不想再白白的便宜了邵建林一家。
说完这些,邵云去找了个村民问好路,抬脚向曲仁村走去。
曲仁村离宋家村不远,两个村分别位于同一座山的南北两侧,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邵云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来搜曲仁村的地形图。
看着地图上零零散散的低矮山丘,邵云去的心越来越沉重。
刚到曲仁村,远远的就看见村口停着一长溜的小轿车和警车。
邵云去一愣。
正在这时,一大群人拥着两位老人走了出来。左边的这个穿着一件唐装,面容憔悴,拄着一根拐杖。右边这个相对年轻些,身着灰色长袍,蓄着一把小胡子,眼中精光逼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看见这一幕,邵云去就知道他心底的不安到底是变成了现实。
邵云去脚步一停,两方人就这么正对上了。
跟在唐装老人身后的王学德顺势一抬眼,一脸惊喜:“邵,邵小爷?”
他一把越过其他人,小跑着走到邵云去面前,眉开眼笑:“邵小爷,你怎么在这里?”
邵云去眉头微皱:“王先生,贵公子好些了吗?”
“好了,多亏了邵小爷的福,已经能下床了。”说到儿子,王学德笑意更甚。
唐装老人也就是方士元对王学德有点印象,依稀记得他好像是祁县这个小地方的地头蛇,他对王学德这么恭恭敬敬的尊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颇为惊奇,他打起精神,看向身旁的祁县县长高胜:“高县长,不知这少年是哪家的公子?”
高胜笑着说道:“倒不是哪家的公子,这事儿,高副县长比我更清楚。”
高副县长也就是王学德的大舅子高长敬自然不可能打自家妹夫的脸,他顺着王学德对邵云去的称呼说道:“这位邵小爷和广宁大师一样,本事不凡……”
他当即笑着把邵云去做过的事情一一给方士元等人说了开来。
正说着,王学德引着邵云去往这里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想把邵云去引荐给方士元。
站在广宁大师身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当即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满的直接打断了高长敬的话:“高副县长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师父可是名扬港市的玄术大师,他一个毛头小子算什么,抓个黄鼠狼、破个上不得台面的木工厌胜就敢拿出来和我师父比,高副县长,你莫不是在打我师父的脸。什么邵小爷?”
他瞥了一眼邵云去的衣着,到底是个穷不拉几的小地方,眼界真是小的可怜,什么阿猫阿狗的到了他们嘴里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年轻人心里满满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