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哈?”
要……要正面吗?
***
梅衫衫到了一楼,换了自家的私用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一个人闲坐沙发上的余致远。
“你去哪儿了?”
“散步。”梅衫衫走了过去,放下手袋,“你来干什么?”
楼上有响动,应该是邓嫂在上面整理打扫。目光扫到余致远面前摆着的一杯自来水,梅衫衫忍不住一笑。
“什么态度?”余致远不满,“你那个佣人,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
“给邓嫂发工资的是我,她尽心尽力照顾我,职业道德无可指摘。我想,可能是家里的烧水壶坏了吧。”
邓嫂非常讨厌余致远,从来不把他当男主人看,可以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余致远自认上至八十下至八个月女性通杀,可就是没有能打动邓嫂的魅力。
他清了清嗓子,“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当日梅衫衫在坚决反对后,最终答应再考虑一下。余致远自然怀疑,她只是缓兵之计,少不得会在背地里做手脚。
然而一连观察了几天,她却一切如常,忙着画廊的事务,跟蔡太太会面商议新开酒店的装饰用艺术品,诸如此类,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真的这么乖顺?
当然,她一定清楚,如果坏了他的计划,不仅她想拿到自己那份财产会经历数不清的麻烦,他免不了也会迁怒汤家。她心有顾忌,付不起代价,只能配合,也说不定。
梅衫衫看着余致远,蓦然笑了,“我一直考虑下去,就等于离婚的事情一直不公布,对于你来说,便达到了目的。然而你却跑来催我——你,什么毛病?”
不待余致远接话,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到他面前,“我还以为你来,是想质问我这个是不是我做的呢。”
屏幕上又是那个专门爆料豪门秘辛的账号,这回是关于余氏少董夜会前女友,肢体接触形容亲密。
余致远抹了一把脸。
“……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喝得烂醉跑来找我,我总不能放着不管。送她回去,明明是安保很严密的小区,却还是被拍到了。”
这消息一出来,他自然是查过的,跟梅衫衫没有任何关系,反而很可能跟绯闻女主角徐诗音有关。
“诗音她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之间微妙的心理战术,饶是精明如余致远,也是理解不了,更想象不到的。
梅衫衫第一次见徐诗音,就察觉到她对余致远并未放下,对于那段过往的恋情,到底意难平。
两回的铺垫,加上用卫修这个客户绕过她的事情挑衅,成功地击溃了徐诗音的心理防线,让她直面过去的魔障。
不过梅衫衫也觉得徐诗音应该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
她这个举动……难道……
如果是那样,就有意思了。
“我怎么知道,”梅衫衫打太极,“是你的前女友,又不是我的。不过你天天闹这种绯闻,大众都怀疑你要婚变,你可怪不到我头上。”
“大不了我以后离她远一点。”
前女友就是麻烦。以往那些女伴,大家都默认不过玩玩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可一旦牵涉上前女友,仿佛就有了破镜重圆的可能,免不了要被怀疑婚变。
“随便你。”梅衫衫态度消极,像是已经对这个状况妥协。
余致远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
场面陷入沉默,这时,邓嫂终于在楼上忙无可忙,下来了。
“哦哟,都这个点了,该做饭了。衫衫,想吃点什么?”仿佛屋里没余致远这个人一样。
出轨惯犯,不着家的男人,死在外面算了。
梅衫衫正要答话,突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邓嫂奇怪地咕哝,“这个点,谁啊?”就要过去开门。
鬼使神差地,离门更近的梅衫衫先一步打开了大门,旋即睁大了眼睛。
“你……”
门外的人目光越过她,落在沙发上的余致远身上。稍倾,露出一抹疏离又客套的笑,态度是人前惯常的骄矜傲慢,颇有些纡尊降贵地打了声招呼。
“果然是余总的家,真是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
周伯:能别薅余总的头发了吗?快秃了。
☆、xxv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