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来。

“喂,衫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跪都跪了,让我求个婚啊!为什么不给我求婚!抗议!我要求婚!!

丈母娘:听说【又】有人想娶我女儿?

最近收到好多营养液,来自叶叶叶、阿瑾、早睡早起的泽安、不啃甜饼就捣蛋、红树与青苔、约瑟芬、葡萄籽、江御景的迷妹、秋以为萋、xiangnongkafei、小小小鞠、悦琳、一只锦、虾仁@李子、京城以楠、楼七、joy久安、兔几、lolo、晨曦微露、冰桔柠檬、简单点、青青子衿、慧大猫1973、惊蛰_jas、ra、简单点、包子,谢谢小天使们,比胸胸~(。)(。)

☆、xxxviii

-chapter 38-

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先前竟然完全没有听女儿提过, 还是在新闻里看到才得知, 姜雨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妈, 您别着急,我打电话来, 就是要说这件事。”

电话中,梅衫衫的语气仍是一贯的不徐不疾, 嗓音柔和平静。

与余致远的协议, 因为约定过保密, 她仍是没向姜雨芹透露,只将离婚原因归咎于长期分居,夫妻情分淡薄。

“……就是这样, 余致远他……您也知道的, 所以分开也不是坏事, 您不必担心。”

“不担心,我哪里能不担心?”姜雨芹急躁地在屋里踱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你是还在怪妈妈吗?”

句末,语声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

梅衫衫忙道, “您不要多想,这也是余致远的意思。”解释了一番余致远不公开离婚消息的意图,又道, “突然被爆出来,实在是意料之外,所以我马上就打电话来跟您说明了。”

她越是冷静自持, 有条有理,姜雨芹就越是难受。

“余致远……简直欺人太甚!他把你当成什么了?!还有那个财产分割,网上那些人,那么难听……不!你不要去看!”她气得直哆嗦,话都语无伦次了,“你小心身体重要,妈妈不求别的,只要你好好的……”

梅衫衫叹气,柔声安慰她,“我没事的。说实话,我们会有分开的一天,我也不是全无预感,而且我们是协商分开,双方都很友好。所以您别担心,我的情绪还好,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

姜雨芹急躁的踱步猝然顿住。

余致远风流的作风,她当然不是全然不知情,也曾为女儿气愤不过,狠狠训斥过他好几回。甚至动过劝说女儿离婚的念头,可这孩子却平静道,“婚姻不就是这样吗?我们相安无事,已经很好了。”

一句话把她说得哑口无言。她不能不想起衫衫的生父,梅洛。

天雷勾动地火,轰轰烈烈的热恋,不顾一切的私奔,撕心裂肺的收场。

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的前车之鉴,让女儿认为,婚姻应该是相安无事,甚至互不打扰?

整整十四年,她一直以为这个女儿在襁褓中夭折,而梅洛当即就甩手走人了——当时,医院的人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当场就晕了过去。夭折婴儿的后事不能大办,她病得起不来身,一切都是她父母操持的。之后她跟着他们,坚决地离开了那个小镇,回了家,再也不想知道关于那个伤心地、关于梅洛的任何事情。

她本就是个乖顺的性子,年少的那一段,耗尽了她一生所有的叛逆。后来她听从父母的安排,深造、工作、相亲、结婚,生子……

直到一个纤弱的小姑娘出现在她面前,平和礼貌地问,“请问,你是我的妈妈吗?”

小姑娘皮肤很白,轮廓深邃,眉眼精致,瞳仁泛着熟悉的暗蓝。不必做什么鉴定,她一眼就知道,这是她和梅洛的孩子。

她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骗局中,还打着为她着想的名义——

当年,在她回家祈求父母原谅,为女儿筹措医药费时,她的父母一边拖住她,一边着人去找到梅洛,给了他一笔钱,说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是给他的分手费,让他识趣一点。

梅洛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当场就抱着女儿,离开了。

当然,即便他不离开,想必他们也会再说些更难听的话,设法驱离他。于是当她终于带着钱,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那边的医院,得到的就是女儿夭折、恋人薄情的噩耗。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们本就看不上梅洛,一个混血穷小子,又得知那个不健康的女婴活不长久。他们怕她年纪轻轻就受拖累,拖过了花样年华,错过真正的好姻缘,后半生追悔莫及。而这次她回去哭诉,显然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他们看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让她和梅洛断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这孩子自己找了过来,梅洛已经病故,她就要被移送给福利院,由社会抚养至成年——可是,以她的体弱,以福利院的医疗条件,她真的能活到成年吗?

差一点,姜雨芹险些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瘦瘦小小、哭声像小猫的孩子曾经活了下来,却因为没有她的照管,又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静静消逝了。

她对女儿有多歉疚,对父母的芥蒂就有多深。后来女儿出嫁,儿子出国读中学,她跟过来伴读,未尝没有远远避开父母,再不相见的意思。

即便如此,女儿非但没有怨尤,认为她此举是更疼爱同母异父的弟弟,反而很赞同她来陪读,道弟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有监护人的引导,太容易误入歧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温和体贴的孩子,竟然被姓余的欺侮至此!

“……公司当初让渡的那部分股权,按照财产分割协议,我会都拿回来。这样余氏差不多已不再占股,以后不必担心……”

听她到这时还在为家里打算,明明她当初就是为此所迫,姜雨芹更是心酸。她深吸一口气,道,“衫衫你放心,妈妈都明白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懂事的女儿,不该被网上这些人诋毁,不该任姓余的肆意欺负!

宽慰了梅衫衫几句,姜雨芹挂上电话,马上拨给汤博业。

她向丈夫控诉余家的欺人太甚,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不管!汤家……我们,都欠了衫衫的!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她抹了抹眼泪,柔和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狠意,“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去余家,去问问那老虔婆,她是怎么教的儿子?去问问余致远,他还是不是人?!”

“你别冲动,”汤博业忙劝她,“去理论又有什么用?白白惹一肚子气。”

姜雨芹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你……”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

妻子极少有这么激愤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因为如玫推了衫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