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呲呲拉拉的声响后,归于安静。

现场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段对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两道声线都很容易分辨,是郑倚菱和梅衫衫。

以卫三父子的不和为诱,梅衫衫关心则乱,的确会很容易上钩。

真是心机深沉啊,郑影后……

卫修转了转梅衫衫皓腕上的手镯,轻嗤一声,“朋友公司弄的小玩意,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这……这是……”饶是郑倚菱自诩见过风浪,也不免慌乱失措。

“是什么?”卫修挑眉,“是仿照你的声音合成的?这个简单,每个人的声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和指纹一样,大不了把这段录音送交到权威机构,分析一下,就能知晓。”

他昂起下巴,眼神轻蔑,“你,敢吗?”

看到这里,余母终于灵光一现,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好你个贱人!”她一跃而起,薅住郑倚菱的头发,啪啪左右开弓,“算计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郑倚菱为了保持身材,吃饭都数着米粒,哪里是膀大腰圆的余母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扯得披头散发,脸颊红肿,浮现出好几道指甲划出来的血印子。

“你敢打我的脸?!”

郑倚菱理智全然崩溃,形同疯癫地反击,“死老太婆你找死!艹你祖宗!你妈……”

小太妹出身的郑影后原形毕露,脏话满天飞。

地板再次收获了一堆的下巴。

……继菜市场撕x之后,又上演泼妇打架的戏码?

一个记者对身边的人咋舌:“要是梅小姐也上阵,那可就是老中青三代混合三打了啊!”

身边人白了他一眼,“梅小姐可是艺术女神,讲事实摆证据,连句恶言都没有,怎么可能跟这两个泼妇一样?”

另一个附和,“就是!以为卫少是死的吗?”

郑倚菱的助理呆愣片刻后,上前去拉架。余致瑶好歹顾忌着场面,又怕自己老妈吃亏,先让姑母顾好孕妇徐诗音,也赶忙上前。

推搡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肘拐到了余致瑶的眼角,她瞬间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余大小姐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认定是郑倚菱方下的黑手,这下再不拉架,直接卷袖子动手打回去。

身为深受梅衫衫羡慕的运动健将,余致瑶还是空手道黑带。有章法的武术和无章法的泼妇打架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郑倚菱和助理,跟捏着小鸡仔打没什么区别。

待到保安终于分开了她们,余致瑶基本毫发无损,余母略有挂彩,呼天唤地地喊痛,用各种精彩的语言咒骂郑倚菱。而郑倚菱……

郑倚菱双手遮着脸,助理脱下外套披在她头上,替她挡住摄像头和窥视的目光。

“拍到了吗?”

“拍到了拍到了!等会儿传上去,靠,流量要爆要爆!”

“我擦!刚慢速回看了一下,好像看见郑影后鼻子里的假体被打出来了?!”

……

至此,上市酒会在一片混乱中宣告结束。无人不感叹,好一场大戏,真是不虚此行啊!

尤其是各路媒体人士——今晚这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剧情,还有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亲自下场撕x打架……仿佛看到了流量变成张张粉红的毛爷爷,汇入自己的户头。

早在混乱伊始,卫修的人已经护着梅衫衫和他,撤到了安全区域。好戏散场后,又双双坐回车中。

隔板升起,将后座隔离成一片隐秘的天地。

“真是狗咬狗。你算到她们会打起来了?”

他的薄唇贴着耳畔,说话间气息温热,梅衫衫禁不住颤了颤,嗔他一眼,“别胡闹。”

“就对你胡闹。”

非要耍无赖,梅衫衫也拿他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伯母最在乎的莫过于儿子。她揪心大半天,心里早憋着一股气,还被你逼得骑虎难下,就像一个膨胀到顶点的气球。这时候被她发现始作俑者是谁,就好比针尖扎在气球上——”

“——砰。”卫修接过话头,“这下,郑倚菱恐怕又要去日本了。”

“她一定会收买媒体,删除视频,用水军竭力洗白。”

“今天来的媒体众多,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她收买不了几个的。现在讯息传播的速度可不是八年前,她以为,我还能任凭她来混淆黑白?”

梅衫衫心疼地亲亲他的下巴,“那就好。别忘了,余家也不会放过她的。招惹出这这样的麻烦,卫永言一定对她很有意见,没有他的庇护,她就是个筛子,浑身都是破绽。”

她摇摇头,“她也是得意太久了,忘了自己的风光不过是无根的浮萍。树倒猢狲散,接下来你大可以从她身边入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她心中还有另一层隐虑。

梅衫衫曾怀疑过是郑倚菱蒙蔽了卫永言,让他以为卫修并非亲生,可是被卫修否定了这种可能。

然而今天郑倚菱说“事关三少的身世”。她应该只是为了诓她入瓮而故意说的,因为如果她有这个级别的确凿把柄,那她没有理由不用来攻击卫修。

不过,这也暴露了郑倚菱同样因为卫永言的态度,而有所怀疑,才会潜意识地以此为借口。

她的手伸不到卫修身边,怀疑无法验证,而卫永言雷厉风行地惩治过怀疑卫修血统的人,必然让她更为谨慎,不敢贸然质疑,以免失去卫永言的欢心。

所以卫永言到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