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
同时心间又有一股欢喜,雀跃着升腾。她在别人面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幼稚。
这样的她,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卫修找出电吹风,爬上床,跪坐在那团名为梅衫衫的茧背后,柔声道,“宝贝,我给你把头发弄干,不然要感冒的。”
梅衫衫默了默,摸索着探出一只手,把发丝撩到脑后。
……不能跟身体过不去。
卫修打开电吹风,撩起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地,细心地吹过。
从前,卫三少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给一个女人,做洗澡吹头发这样的琐事,还做得不亦乐乎。更生怕力道不对、温度不适中,让她有丝毫的不舒服。
这是他的珍宝,是历经漫长的等待,才终于得到的无上幸福。
终于吹干头发,卫修把电吹风丢到一边,侧身躺下,从身后搂住那团茧。
室内静谧,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他嗅着她发间的馨香,突然道,“我好爱你。”
梅衫衫哼了一声,终于肯搭理他。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比如“马上就好”,“最后一次”……什么的,绝对不可信。
卫修沉默几秒,放开她,跳下了床。
他绕到她脸朝向的那一边,站在地上,又郑重地说了一遍,“衫衫,我好爱你!”
——床上说的不可信,他站地上说的,总算可信了吧?
梅衫衫瞪着前方。
在她的眼前,大腿修长,肌肉坚实,两腿之间垂着的……
她抓过一个枕头,用尽全力向前一掷——
“穿衣服啊啊啊!小流氓!!”
***
夜间的旖旎风雨之后,次日,又是阳光灿烂的大好晴天。
秋阳煦暖,鸟儿婉转啼鸣,微风送来淡淡的桂花香。梅衫衫长睫轻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紧搂着自己的怀抱温暖,她抬眼,发现卫修还睡得正香。
沉睡时的他,剑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张,唇角像是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样的他,带着几分少年稚气,像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忍不住满心柔软。
然而酸软无力的腰腿在提醒她,这才不是什么小动物,这是只猛兽!
不愿吵醒他,梅衫衫乖顺地依在他怀里,盘算起心事。
她终于和弟弟通了话,从视频中看,他除了额头上的包,似乎是没什么大碍。
可是据他说,他没有让人通知家人。那怎么会有人打电话给母亲,还误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
……或许,是学校谨慎起见?
这个问题没想通,她的思绪又转回到卫修身上。
郑承望被留置盘问期间,基本上什么都交代了,还提供了不少郑新河兄妹做过的其他恶事的线索。
郑倚菱想以网络暴力受害者翻身,那可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梅衫衫更在意的是大伯卫永德。
卫永言真的会听进去郑倚菱的话,疑心上他信服的兄长吗?
“……老婆,早。”
嗓音带着睡意,慵懒沙哑,梅衫衫刚一抬头,一记轻吻落在她额头上。
卫修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如玉俊颜像是在发光。
“我梦见我们结婚了,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真好。”
梅衫衫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嗔他,“知道是做梦,还乱叫?”
“美梦总会成真的,”卫修理直气壮,“反正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就让我先练习一下嘛。”
“要是我偏不嫁呢?”梅衫衫故意道,“结婚是想象战胜了理智。”
卫修睁大了眼睛,“谁说的?跟我结婚,我保证会让你幸福得超乎想象!”
“塞缪尔·约翰逊。”
“……嗯?”
“就是他说的,‘结婚是想象战胜了理智,再婚是希望战胜了经验’——不觉得很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