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阮美玉听不下去了,目露凶光,上前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
容淮南急忙将阮美玉的手腕抓住,陪着笑脸说:“妈,你别动怒!我和夏桑榆只是说着玩儿呢!”
阮美玉看着她的宝贝儿子,突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恍然之间,她明白了儿子的那点儿小心思。
金宝宝在夏桑榆的安慰下,慢慢止住了眼泪。
她走到容淮南面前:“容淮南,离婚可以,可是你从我这里借走的一百五十万……”
“我啥时候从你手中借钱了?”
容淮南一提到钱,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心虚的咳嗽一声,矢口否认:“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从你手里借钱?再说了,咱们结婚期间,所有的财物都是共同财产吧?就算我从你的手里拿个千儿八万,那也算不上借是不是?那钱本来也就应该有我一份儿对不对?”
见过无耻的渣男,却没有见过无耻到这种程度的渣男。
金宝宝气得脸颊忽青忽白,恨恨瞪着容淮南,良久,气极反笑道:“好!那钱我就当是打发乞丐了!容淮南!咱们离婚吧!”
“我求之不得!走吧!趁着都有时间,咱们这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说离婚就离婚。
上午十一点半,金宝宝和容淮南的离婚手续就办妥了。
容淮南如释重负,吹着口哨,上车后扬长而去。
几年的夫妻,现如今是弃如敝履。
金宝宝的情绪却有些低落。
她拿着那离婚证在车子旁边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沙哑着声音说:“桑榆,陪我喝酒吧!”
“好!我陪你!”
她是一喝就醉的体质,可她实在不忍心拒绝金宝宝。
可以说,金宝宝走到这一步,都是她夏桑榆害的。
如果她不去富太俱乐部,也就不会激怒容瑾西。
不激怒容瑾西,富太俱乐部也就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倾覆。
自责和愧疚纠集在夏桑的心头。
这种时候,就算金宝宝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只求心里的自责和内疚能够消减一些。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耍了一点儿心机,让服务员将她的酒换成了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