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尖利的女人:“喂!哪个?”
带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让夏桑榆怔了一下。
“请问这是厉哲文厉先生的电话吗?”
“是!你是哪个?”
对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戒备与提防,甚至还有那么些敌意。
夏桑榆忍着撂电话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你好,我是厉哲文的朋友,我想问问他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朋友?是女朋友吧?”
对方冷哼一声,不等夏桑榆辩驳,又道:“厉哲文在住院部b座七楼,你过来吧!”
咔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夏桑榆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低声嘟哝道:“莫名其妙!”
听那女人的声音,应该也不年轻了,怎么火气就这么大?
说话的语气也是咄咄逼人,简直令人受不了。
按照她夏桑榆的脾性,根本不想理睬这样的女人。
可是心里又实在有些不放心厉哲文的伤势,既然电话都打了,地址也知道了,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
幸好都在同一家医院,又正好顺路,还是去看看他吧。
b座七楼是普通病房。
过道上人来人往,吵吵嚷嚷,比菜市场好不了多少。
其中一家病房的门口更是围满了人。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里面瞧,一面瞧,还一面津津有味儿的在理论。
“啧啧,这耳刮子抽得,我看着都觉得疼!”
“这女人太狠了,抽她儿子耳光都快抽了二十下了!”
“不是儿子,据说是她女婿!”
“抽女婿耳刮子?那她女儿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她女儿已经死了,昨天晚上死的!”
“死啦?啧啧,好可怜!”
夏桑榆不是爱凑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