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就算她是容夫人,也没必要笑成这样吧?
然而她还是丁点儿也动不了。
只听得那男人快意道:“老天果然有眼,居然将这个女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随从拍马屁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嗯!给我好生照看着她,等她醒了,带她来见我!”
男人狂傲的吩咐。
随从恭敬道:“是!”
夏桑榆使劲儿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在面前说话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而眼皮就好像被人用强力胶黏在了一起,无论她如何用力,根本就睁不开。
房门哐一声被关上,四周安静了下来。
夏桑榆像个不能动弹的木头人,僵直着身体躺在床上,只听到外面有海浪轻轻抚拍沙滩的声音,有海鸟忽远忽近的啾啾啼叫声。
那啼叫声被海风一吹,就显得凄凄然,像是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哀哀的哭……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年之后。
晋城所有的豪门名流,又都在腊月二十二这一天,接到了来自容氏公馆的邀请函!
邀请函是肃穆的黑色,边缘处点缀着白色的绒花。
除了这黑白二色,邀请函上面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所有接到邀请函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私底下,他们已经带着不满的情绪议论过许多次了。
“唉,这容先生到底是要闹那样啊?都快过年了,还送这样的邀请函到我们手里,看着就晦气得很!”
“是啊!这么丧气的颜色,让人心里好不舒服!”
“不舒服归不舒服,不过咱们还是得去,谁让咱们以后都荣华富贵,可都还仰仗着容先生呢!”
“说起来,这容先生也是个痴情人,容夫人都过世三年了,他还在每一年的今天,为他的亡妻举行祭日悼念活动……”
“呵呵,容先生悼念亡妻无可厚非,可是捎带着要咱们所有人在这一天都跟着不开心,就有些过分了!”
“是啊是啊,这悼念活动不准咱们饮酒,也不准咱们歌舞,把咱们请过去陪他一起伤心一起难过,这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快别说了,赶紧走吧,去晚了只怕容先生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