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连忙敛藏情绪,重新坐回轮椅,将腿上的薄毯盖好。
轮椅滑动到门边,他开门平静道:“桑榆,有事儿吗?”
尤加利的脸上,已经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就连眼角下面那道细小的闪电形疤痕也贴上了。
她已经成功的做回了夏桑榆。
她迎上容瑾西的目光,含笑说道:“主楼那边,宾客都还在等着咱们过去开宴呢!”
“嗯!宴席上没个主人实在不像话!”
容瑾西说着,轮椅滑出了房门:“走吧!我们一起去!”
“好!”尤加利口里答应,目光却忍不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更好奇了。
她陪着容瑾西来到主楼这边,以容夫人的身份和大家敬酒致意,寒暄应酬了一番之后,总算抽空脱身,从宴会现场溜了出来。
她今天本来想要揭穿那位龚知夏的真面目,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反而被龚知夏撕下了脸上的假面。
等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重新做回夏桑榆从楼下下来,才听说詹姆斯先生在偏院长廊那边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尤加利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这詹姆斯先生整日里阴恻恻的,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捻着一朵血樱花在鼻子前面闻呀闻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冷气息,哪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
尤其是她看了詹姆斯的惨状后,对揍他的那女人更加好奇了。
接连着问了好几名佣人,才隐约听说是龚知夏揍了詹姆斯。
而龚知夏后来被容瑾西给抱走了。
尤加利早就看出容瑾西在面对龚知夏的时候神色十分怪异,这时候又听说龚知夏被容瑾西抱走了,心里更是隐约觉得这龚知夏会成为她与容瑾西之间的一个大障碍。
她将几名知情的佣人交到房间里,威逼利诱,终于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他带着龚知夏来了东跨院。
这东跨院原是容老爷子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现在容老爷子虽然走了,可是这堂屋里面还供奉着他的灵位,瑾西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焚香祭拜,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东跨院,俨然成为了一个不许外人踏入的禁地。
而今日,容瑾西居然抱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来了这里。
尤加利心中醋意翻滚,更加想要揭开龚知夏脸上的假面,想要看看那张平淡无奇的假面后面,隐藏着怎样一张令容瑾西动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