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人掐住了颈间,连呼吸都变的万分困难,似每呼吸一下,便跟着抽疼一下。
有一句话曾说的很好,身穿男人衬衣的女人是最性感的,宽大的衬衣下,腿修长性感,衬衣摇曳,春色妩媚动人。
衬衣上的纽扣并没有系,露出优美的锁骨,红色蕾丝的内衣托着她雪白饱满的胸部,you惑十足。
胡琳很显然是刚刚洗过澡,发丝上的水滴还在向下流着,顺着黑色的发丝,然后缓缓地没入到红色的蕾丝内衣中。
衬衣就那样随意的披在她身上,惷光并无丝毫遮掩。
她身下的裴亦风身上只穿着内库,胸膛精壮结实,线条优美有力,浑身上下不见丝毫赘肉,有型而挺拔。
胡琳就那样跨坐在裴亦风身上,重点部位紧紧地相贴,摩挲,暧*昧而激情,裴衣风一手落在她腰间,另外一手则是握着她的手腕,似是想要将她拉近。
听到声响,两人的目光都望过来,落在林夏身上。
许久后,林夏才回过神,胸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地疼,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过来就是说一声先回去了,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随着每说出口一个字,她的心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捅了好几下,鲜血直流,满是伤口。
佯装镇定的转身,林夏垂落在身侧的两手狠狠地掐进了大腿中,似是要将那块肉硬生生地拧下来。
没有人看到她在跨出房间后发软的两腿,苍白的没有丝毫血丝的脸庞,连站都站不住,轻轻地晃动。
回到家中,林夏双手轻颤,缓缓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小口小口的轻抿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不能平静。
两手抱着杯子,她坐在窗户前,尖碎的细牙深深地陷进唇瓣中,似是要咬出血一般。
一阵强烈的光束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传来的是敲门声,林夏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喝着手中的水杯。
随后,门被拧开,裴亦风走了进来,他身穿白色衬衣,只是衬衣的纽扣却没有扣,有些凌乱。
放下手中的水杯,林夏走过去,两手落在他的胸口,将他费力的向外推搡着。
裴亦风站在那里,任由着她推,将车钥匙扔到桌上,嗓音低沉的开口;“古董女,你跑的倒挺快……”
“出去!”林夏声音冷冷而颤动,使出了全身力气。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开很远,就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
林夏却冷然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开口;“别碰我,脏!”
他不嫌脏,她还嫌脏!
“脏?”裴亦风捏着她肩膀的大手徒然收紧,深邃而冰冷的瞳孔将她的身影倒映在其中;“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林夏抬头,透过镜片直直的凝视着他;“我嫌脏!”
她嫌脏,她嫌他脏,却也嫌自己脏,真的很脏……
裴亦风却勾起了薄唇,桃花眼向上挑起,轻轻地眯着,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其中的冷意;“你有什么权利嫌弃我脏?”
她竟然敢嫌弃他脏!竟然敢嫌弃他脏!他倒是哪里脏了?
权利,有什么权利?
她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情妇,什么都算不上,有什么权利嫌他脏?
林夏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嘲讽的笑,双手无力扯住他的衬衣,眼泪在眼眶中滚动,无声的滑落。
就连抓着他衬衣的手也缓缓地滑落,她跌坐在地上,一声接着一声呜咽的哭着,就像是受伤被遗弃。
裴亦风颀长的身躯蹲在地上,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心中原本聚集而起的怒火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将她脸庞上的眼泪抹掉,轻轻地哼着;“好了,古董女。”
“不好!”林夏伸手狠力将他的手打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不好……”他依然蹲在她面前,眸光凝视着她。
闻言,林夏再次像被踩住了尾巴,拍打着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要怎么样?”
“古董女,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就好……”裴亦桓两手拥住她的腰间,将她从地上带的站起来。
“不可能!我们真的好聚好散,你有胡琳,我不想伤害胡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逼着我恨你,裴亦风,你真的不要逼着我恨你!那些钱我会分文不少的还回去,然后我们之间就从此断了,谁也不认识谁……”
她说的很缓慢,很艰难,很吃力,却很坚决,很认真。
胡琳是她的朋友,即便他们上*床,也是理所当然,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即便……即便……即便她心中现在已经依赖他……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那样做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不知何时喜欢上,所以才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喜欢胡琳,胡琳也喜欢他,两人两情相悦,又何必再将她夹到中间,她也是人,也有感觉。
“谁也不认识谁?”裴亦风俊挺的眉皱起,其中带了一抹狠厉,大手狠狠地捏紧她的手臂;“古董女,你想都别想!”
“你不要逼着我恨你!”林夏哭的一脸眼泪,气不过,低头,尖碎的细牙深深地咬进他的手臂中,声音含糊不清,却带着愤恨;“混蛋!混蛋!你混蛋!”
他将她拥进怀中,让她的脸庞靠在胸膛上,大手顺着背,轻轻而柔和,许久后,才扯动薄唇溢出一句;“古董女,我没有和她上床……”
林夏微微一怔,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着他,分明的写着几个字,她不相信!
他看得清清楚楚,桃花眼微闭,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真的没有上床……”
“你们上床是理所当然,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真的,我们好聚好散……”
“古董女,你今天再敢给我提一句好聚好散试试看?”裴亦风的声音蓦然提高了好几度,心中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再说一次,我没有和她上床……”
他裴亦风什么时候给女人解释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今天是第一次,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嗯……”林夏应着,头低着;“你们正准备上床……”
裴亦风心中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连名带姓的喊道;“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