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有人,有人在敲门!”宁蕊儿抖着手指向门口,春盈侧耳一听,居然真的有叩门声,立刻心里也跟着发起毛来,已经这么晚了,谁会跑来叩门。
在宁蕊儿的催促下,春盈没办法,只好迈着小步子走到门边,先是唤了一声“谁在外边”,听见静悄悄地没人应答,她又壮着胆子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左右看了看,才摆着一张脸重新将门关好,对切切望着她的宁蕊儿,用发颤的声音道:“夫人,外边,外边没人……”
“咚!”她话音刚落,那阵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大声了些,春盈一声尖叫,她胆子一直很小,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被吓得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下了声。
敲门声依旧在响着,一声,两声,仿佛重锤一下下砸进宁蕊儿心里,刹那间,如意那张惨白的脸好像又从窗户外边飘了进来,望着她桀桀发笑,她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终于像按捺不住一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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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躺在床上,觉得浑身血液都像被烧开了似的难受,经络内玉女心经的真气也丝毫不受她控制地开始乱窜起来,仿佛一团棉花在轻柔地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逗得她全身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她不断搓揉着自己的双腿,终于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撑着身子坐起来,双眼放亮地盯着昏睡在那里的宁如海。
自从宁如海病倒后,因为怕染了病气,两人一贯是分开睡的,但现下严氏感觉体内的邪功作祟,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样,跌跌撞撞便往宁如海的身上扑,撕扯他的衣服,可扯了一会,宁如海却半点回应都没有,依旧昏沉沉地躺着,严氏用力吸了两口气,似乎清醒了些,强压下体内紊乱的气息,重新替宁如海将衣服整理好,推门出了房间,走到了院子里。
几天来,玉女心经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越来越难压抑住一样,就像脱缰的野马,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对男子异常渴望起来,白天神志清醒的时候还好些,可一旦到了晚上,睡梦里的她却总是春-梦连连,身子也按捺不住地发出一阵一阵潮热。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玉女心经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的确能一时抓住宁如海的心,可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不由自主起来。严氏站在院子里,任由夜风吹着脸,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渴望之后,忽然间,不远处的院门外似乎有什么提着灯笼的人影一晃而过。
“谁在那边!”严氏立刻警觉起来,抬脚便走上前去,可那个提着灯笼的人影已经顺着路走远了,隐约间,严氏认出了那似乎是宁渊身边的丫头白檀。
三更半夜,那丫头鬼鬼祟祟,肯定有什么蹊跷!严氏立刻就联想到了宁蕊儿身上发生的事,正要喊人,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便屏住呼吸,悄然跟了上去。
白檀走得不快,还总是小心地四处查看,好似怕被别人发现了一般,她越是这样,跟在后边的严氏就越觉得有鬼,也就盯得越紧,一路跟到一座小阁楼外边,白檀打着灯笼的身影忽然一晃,接着就不见了。
“这里是……”严氏看向那处阁楼,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韩韬的书房,这几日韩韬都是歇息在这里,宁渊身边的丫头居然这么晚了还跑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要做什么苟且之事?她轻哼一声,轻手轻脚走到阁楼的门边,见那门没关紧,是虚掩着的,便透过门缝朝里窥视。
这一看,她却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书房里点了一盏若隐若现的灯,正中的位置搭了一张简易的床榻,只穿了一条短布裤的韩韬也不盖被子,就四仰八叉地横睡在那里。
韩韬每天夜里都有打一阵拳再睡的习惯,因在军队里呆惯了,也没有睡前非要沐浴的习惯,现下他身上的汗珠还没干,趁着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在烛光下莹莹发亮,如山峦般起伏的肌肉加上他粗重的呼吸,仿佛一下下打在严氏的身上,让她浑身发软。
韩韬本就俊朗,因为练武,身板也十分壮实,床榻离门本就不远,一股男子特有的汗味直往严氏鼻子里冲,摧枯拉朽一般,将她体内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股热浪又重新点燃了起来,甚至狂躁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尤其韩韬现下还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活色生香的美梦,他正值壮年,本就很有精神,宁蕊儿又不让他与别的女人有染,他已然又许多没发泄过了,双腿间的虬龙高高昂起,近乎顶破了裤子,严氏已经被玉女心经的真气激得半点神志也无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扑上去,让那条虬龙狠狠地平复自己的气血,平复因宁如海许久不与自己亲近,而激荡不已地气血。
她通红着双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了魂魄一般,悄然推开门,一步步朝韩韬走去,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她身上的毛孔里散发而出,很快便充斥了整间屋子,熟睡的韩韬闻着那香味,呼吸顿时变得更加粗重起来,古铜色的皮肤下边透出一股不正常的殷红,而下边那条虬龙的顶端,已然湿润了。
“书房走水啦!”一股尖利的叫喊划破宁静的夜空,也顿住了宁渊执着毛笔的手。
周石原在桌边替宁渊研磨,此刻也止了动作,看着宁渊抄了一半的诗经,道:“少爷熬到现在都还没睡,可是准备动身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早先播下去的种子,总会有收成的时候。”宁渊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干,才起身道:“先陪我去接祖母吧,今夜铁定是没法睡了,只怕还有得闹。”
滚滚浓烟夹杂着火焰几乎染红了统领府的半边天,宁渊扶着沈氏赶到的时候,好端端的一个书房几乎都被烧成了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