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合欢花的花粉罢了,太后放心,此物并无毒害,只会让人舒缓精神,感到身心愉悦……”
“啪!”司空旭话还没说话,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将他打得脑袋一偏。
司空旭好像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正在说着的话戛然而止,脸颊上除了鲜红的五指印,还多出了好几道被慕容英手上护甲挂出来的血痕。
“哀家记得,只是吩咐你制香而已。”慕容英语气里透着寒意,“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小的……只是看太后最近心绪不佳,想为太后分忧而已。”司空旭抿了抿嘴角,被这样刮了一巴掌,脸上不光没有半点愠色,反而重新露出一副讨好的眼神,“小的绝对没有要违背太后吩咐的意思,这合欢花花粉的效用,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传召太医来问个清楚,小的这么做,也只是想让太后舒展心绪,断无他意。”
慕容英目光顿在司空旭脸上,忽然间轻笑一声,居然抬起一只脚,就这么轻轻踩在司空旭脸上。
慕容英没有穿鞋袜,涂着嫣红的脚趾踩在司空旭被挂出了血痕的那半边脸上,司空旭则依旧跪着,不闪也不避,仿佛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只是眼里讨好的神色更深了。
“记住,不管你从前的身份如何,现在你只不过是哀家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只要你好好听哀家的话,服侍哀家,自然有你的好日子,不然的话,就是哀家要你三更死,阎王也没办法留你到五更!”
“小人当然明白,这一年多来小人如此尽心尽力地侍奉太后,太后也应当明白小人的一片真心才对。”司空旭捧起脸上的那只玉足,仿佛像捧着什么至宝一般,居然伸出舌尖轻舔了起来。
慕容英眯起眼睛,一面享受着男人卑贱的服侍,一面道:“哀家今日,已经将自己的条件告诉大周来使了,有关燕州之事,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那样哀家他日得逞大业,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给你划上一块封地,让你自立为王。”
“那小人先行谢过太后了,太后放心,小人所言之事,断没有半句虚言。”司空旭语气越发谦恭,“只是小人还有个请求,那大周来使中,有一人同我有些旧怨,太后若准许……”
“除了熙王动不得,其他人随便你了,只要是别太出格,哀家可以当作没看见。”慕容英轻笑一声,忽然整个身子都被司空旭打横抱了起来,“既然太后如此体恤小的,那小的唯有以此身,来报答太后的恩德了,还望太后莫要嫌弃得好。”司空旭望着慕容英的眼神无比深情款款,仿佛怀中之人当真是其心有所属的爱侣一般,随即大步迈向了帘帐后的床榻,接着里边便传出了一阵阵缠绵悱恻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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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意思是,我朝被搜捕的四皇子不光逃来了大夏,还成了夏太后的男宠?”宁渊诧异地望着面前的两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不光如此,此番两国突然开战,多少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他提供的大周兵力分布,让太后觉得胜券在握,也不会如此心急发兵。”夏帝脸色有些阴沉道:“此人很是擅长算计,皇叔身上发生的事,多半也是他向太后出的主意,而我空有帝位之名,却对此事无能为力。”
宁渊又看向呼延元宸,见他微微向自己点头,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
即便他之前已经看出来了大夏帝后不睦,可也不知道分明是两母子,怎么能不睦到了这种程度。
说来或许是夏太后还很年轻,以未满三十的年纪坐上太后宝座,多少还是会有些野心。夏太后出身大夏四大贵族之一的慕容世家,不光家族势力滔天,甚至数代从军,在军中的影响力无与伦比,早在许多年前,慕容世家就是除了皇族呼延家以外的第一世家。
夏太后慕容英当初还未出嫁之前,便是燕京贵女中的翘楚之人,极为崇拜当时的高祖皇帝,高祖雄才大略,一生以吞并南边的周朝为己任,虽然最终未能成功,却也极大地影响了慕容英的想法,所以在后来他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后,便一直想让自己的丈夫继承高祖皇帝的意志,挥师南下。
可惜太子并不是好战之人,相反,他似乎很明白战争并非能为百姓谋什么福祉,相反的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才能谋求两朝的共同发展,对于丈夫这样的想法,慕容英纵使愠怒,却也不能说什么。但这位太子却是个短命之人,刚即位没多久,便身染重病去世,于是皇位便落到了如今年幼的夏帝头上,而慕容英则一跃成为了一国太后。
那时她就开始暗地里与司空旭和庞松往来联手,想要加害身在大周的呼延元宸,为的一来是夏帝年幼,她害怕呼延元宸会暗地里藏着什么势力能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地位,二来,她渐渐也发现夏帝和她这个太后并不在一条心上,而导致这一切的因素,便是呼延元宸。
呼延元宸与他已故的丈夫是一路的性子,根本不在意大夏是否能扩展疆土,而是一心一意想要促成两国封闭了许久的通商显露重开,而可怕的是,她的儿子夏帝似乎也继承了自己父亲的想法,并且因此与呼延元宸很是亲厚,所以慕容英才一直对呼延元宸欲除之而后快。
在她眼里,现在大夏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不光士兵们很是英勇,常年与野兽狼群搏斗的经验也比南边大周那些软趴趴的军队有战力多了,此时开战,大夏必定能一路碾压大周,将对方肥沃的国土全部纳入自己的版图。
此事若是成了,那她慕容英虽然是一介女流,必然会因此名垂青史,成为如高祖皇帝那般的一代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