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酬。”井宴到了车上才和他细说,“陈导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之前签了个合约……总之,这个片子成本是非常低的。最阔的也就是窦玏,人家是友情入股,带资进组,然后就是你了……”
“……”廖文瑞说,“我这次几乎没什么片酬。”
“对,就是这样。”
廖文瑞心里有些感慨,他心说自己这把其实赌的够大的。
“和尤耒不一样,你现在缺的是一块更大的跳板……”井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突然对你太严厉了?”
廖文瑞摇头,井宴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他考虑,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之前我是不忍心,你突然颓成那个样子,说想要我给你时间,我给了。”井宴说,“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呀,咱们不能总吃老本不是,那么多人口要养活。”
廖文瑞看着她,心里有些发酸。
“辛苦你了,宴姐。”
“我有什么。”井宴说,“说真的,廖爷,庚娱当初把你交给我带,我还以为自己是接了块烫手山芋,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你是块瑰宝。”
“哎别,”廖文瑞捂住脸,“你这么说我都要害羞了。”
“德行!”井宴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准备准备,咱们廖爷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廖文瑞因为井宴的这番话又思考了很久,他明白井宴真正的意思。
其实井宴希望他真正地站起来,而不是这样被推动着前行。
但他很怕别人对他寄予厚望。
也怕自己迈不动步子,推不开未来的那扇门。
试镜的结果不出意外定的是他。
与此同时,《少年说》的第三季录制也到了尾声,
塔塔听说他没续合同,特别舍不得他:“瑞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现在不是也开始走上正轨了嘛。”廖文瑞挺喜欢塔塔,临走前也拜托了宋嘉好好关照她。
塔塔本人长得可爱,临场能力也不错,就是为人太老实,总得不到提携。
宋嘉说现在台里准备安排塔塔去做一个养生类的节目,了他一个心愿。
他录完最后一期节目,还没来得及上车,三个女孩儿追上来递给他一个册子和一个信封,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礼物。
十一月的晚上已经很冷了,女孩儿们的脸都冻得红扑扑的。廖文瑞看着她们年轻的面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晚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家吧。”
女孩们都很高兴,不肯让他送,叽叽喳喳和他道别,然后手拉手跑了。
他坐上车之后才打开册子,里面是他从出道到现在的所有经历,他一张张翻过去,走马灯一般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过去。册子的最后一页写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