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坚持到十一月呢。”廖文瑞笑了笑,“好久没这么比赛过了, 上次还是十几年前呢。”
每次说到年份或者回忆过去的时候,廖文瑞都会有“啊, 原来我已经老了”这样的反省。
“真的老了,”廖文瑞喃喃自语,“要是出道晚一点的话,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井宴听完这句话,感觉有些没法忍了:“你挡着我的面说你老了, 是不是讨打呢?”
“女人四十一枝花。”廖文瑞慢悠悠地说,“你们女人老的都很慢啊,发际线也很结实, 不会早早儿地地中海,化妆也不会被说娘……”
“差不多得了啊。”井宴用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脑袋,“满嘴跑火车,快进入状态,状态。”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窦玏忽然联系他:“今晚来参加首映式吗?”
“今晚去不了啊……”廖文瑞苦逼兮兮地坐上车,“有个席必须得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哦……”窦玏听起来有点失望,“我还想让你陪我一起看呢,这是我演得最好的一部了。”
窦玏都这么夸自己了,看来确实很满意现在的这部电影。廖文瑞说:“下次有空了再一块儿看吧。”
挂断了电话,廖文瑞打着哈欠收拾东西。一整个晚上都是无聊的客套交际,廖文瑞喝了点小酒,走出酒店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他顿住了步子,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看。穆海也注意到了他,回过头来,调侃道:“这不是廖爷吗?”
廖文瑞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他。穆海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精神状态也很不错,恐怕已经找到了新的东家。
“尤耒已经死了,”穆海的眼里装着不屑,“这家伙,真是不会享受生活啊。”
廖文瑞没有说话,他就继续自顾自地说:“我原本以为他是聪明人,没想到你才是,这些年,廖爷也算是左右逢源啊。看见你这么风光,我要是尤耒,我就不会去寻死。”
他的眼里装着比以往更疯狂的光,廖文瑞忽然觉得他可怜。一个人,连人都做不明白了。
“你口口声声说他死了。”廖文瑞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活着吗?”
穆海的表情僵住了,一时竟没有反驳。
“瑞哥……”艾瑞斯在他身后小声说,“宴姐在催我们了。”
“走吧。”廖文瑞顺着艾瑞斯的话转身,慢慢地离开这个地方,“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组合取什么名字?要取个比较有逼格的吧?”
“那就叫高端乐队?”
“拜托——高端才最土啊哥……”十八岁的廖文瑞趴在沙发上,一下一下晃着腿,“什么名字比较火?是不是讨女孩子欢迎比较好啊?你们喜欢吃冰淇淋吗?我们叫冰淇淋怎么样?”
“老天爷,我怎么跟这么个傻子在一个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