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最后还是被关上了,文可的手拍着门,像当初那只小白猫那样可怜。
文蔷歇斯底里过后,坐在家里,看见外面下的雨,一下惊醒了。她冲出门外去看,却发现文可没了踪影。
文可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只剩她一家一家地去问,一家家地去找。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文可的人影,文蔷绝望地想去寻死。她看到街边的副食店,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来买了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电影的镜头在现实和过去里不停打转,文可儿时的记忆,和文蔷儿时的记忆,完全是两个世界。
夜色昏暗,她跌跌撞撞地爬上筒子楼,想着爬到顶楼跳下去,但是又怕楼层不高死不了。
爬到了一半,她身上高烧,酒精麻痹了大脑,实在没力气再爬。楼下的大叔慢慢走上来,问道:“是文蔷吗?”
文蔷懒怠地回答了,男人就走上楼来,作势要搂她起来。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去作乱。文蔷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想大声喊叫却被捂住了嘴。
男人开始扒她的衣服,又是亲又是舔,下面去顶她的裤子,强行要把它扒下来。
文蔷全身没了力气,完全无法反抗,只能徒劳地踢打着,眼里渐渐露出了绝望。
难道上天就这样判了她的死刑?可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死亡的走马灯开始在她脑子里打转,她甚至想和眼前的这个畜牲同归于尽。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姐姐”,文蔷睁大了眼睛,仿佛这一刻生命的光全部都照了回来,绝望的荒漠里猛地添上了希望。这时的背景乐忽然变得激昂起来,然后文可举起盆栽,狠狠地冲了过来,砸在了施暴者的后脑勺上。
这个画面如此地突然,一声脆响过后,背景乐戛然而止,世界在这个瞬间都陷入了沉寂。艾瑞斯被吓了一跳,他心有余悸,问道:“不会死了吧?”
施暴者没有死,但是受了重伤陷入昏迷,周围的邻居里有人报了警,而文蔷抱着文可,嚎啕大哭。
电影的结尾,文蔷和文可手拉着手,走出警局。
他们的生活没有得到任何改善,但文蔷的脸上却开始有了明媚的笑容。
廖文瑞看完电影,心里分外地压抑。他看向艾瑞斯,发现艾瑞斯的表情也不算轻松。
“太压抑了,哪怕结局是美好的。”艾瑞斯说,“我不太喜欢这个女主角。”
付文茹这次演的角色真是出乎廖文瑞意料,她这次把女王啊御姐这样的形象丢去了爪哇国,变成了一个在底层里摸爬滚打的市井小女人。窦玏也没什么偶像包袱,笑的时候嘴咧上耳朵去,哭的时候就差没冒鼻涕泡了。电影里的每一个分镜都很讲究,回忆和现实的结合,姐弟俩记忆的反差,都让人觉得心酸。
廖文瑞也开始理解了窦玏为什么要说这个孩子虽然是个智障儿,但不是笨蛋。
文可很清楚,姐姐有了家庭,他就会失去最爱的姐姐。他因为伤心跑出去的时候,来到了小白猫的坟墓前。那只小猫没能撑过冬天,他捡到了它僵硬的尸体,以孩童能想到的最隆重的方式埋葬了它。
他坐在小猫的坟墓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和这只小猫一样的命运。
“演的是真好。”艾瑞斯说,“瑞哥,你和窦玏到底为啥分手啊,别分了吧,看你也挺舍不得他的……”
廖文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无奈地叹道:“我俩从来没分过啊。”
艾瑞斯:“……”
“窦玏这样的男朋友几百年才能遇上一个啊,”廖文瑞终于说实话了,嘚嘚瑟瑟的,“我能放过他,便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