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微微侧了侧头,看见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还当这小鬼身经百战,原来也在紧张。
众所周知,男人是不能说不行这个词语的,我有心当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对待秋水也一直处于发乎情而止乎礼的绅士阶段,但是他这副跳跃的样子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某项功能不健全的男人,我觉得他不应该去试图挑衅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那样造成的后果可能不太好。
我朝秋水招了招手:“过来。”
秋水在原地似乎思考了会儿,他还是抬起步子走了过了,他走到离我约两臂长的距离站住不动了,他的头发很长,洗澡的时候用皮筋扎在了脑后,此刻一些散落在两颊边的没被收拢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在滴水。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沿:“来,坐。”
秋水迟疑了片刻。
我笑:“你来干嘛的?”
秋水闻言抬步走了过来,他轻轻地坐在了我的床沿上,我看着他后背的那条脊椎骨,还有没擦干净的水顺着他的后背缓慢地往下滴,他扎起来的头发发尾也湿了一片。
我调笑:“从背后看像是个女孩子。”
他微微侧了侧脑袋,但是没有看向我的方向。
我说:“你得转过来,看向我的方向。”
秋水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身前还摊着一本打开的书,我对秋水说:“你转过来,双腿曲到床上来。”
秋水声音中不带任何起伏地反问我:“为什么?”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秋水喉结轻微滚动,他直接拒绝:“不行。”
“……”我开始思考他说的这个不行是说我不行还是让他到床上来这个动作不行。
秋水安静片刻,告诉我:“我不知道怎么弄。”
我说:“我知道。”我手从书上抬起伸手摸了下他绑在脑袋后的头发,能十分明显地看见这个人后背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翘了翘眉毛,伸手按上他的肩膀,手下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下,我伸手托了托他的下巴,继续调笑,“来,我教你怎么弄,实在不行你把我放那边的电脑搬过来我找几部片给你看看。”
秋水抿了抿唇,我往前凑了凑,他一双眼睛十分认真地盯着我的凑近,在我即将贴上他的时候缓慢地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