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呿我,我朝他摆了下手道再见:“走了,回去看我家被搬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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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当然不可能被搬空,门才一打开就见几天时间没见到的小猫似乎又大了些,它一脸乖巧地蹲坐在门口,我进门换鞋的时候它走到我脚边往地上一倒就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猫这种生物十分有趣,你有的时候会觉得它十分需要你,有的时候又觉得它根本不在乎你是谁。
我蹲下来伸手摸了下这只猫的脑袋,抬起眼睛才环视了下自己的客厅,才发现这只正躺在我脚下卖萌的动物犯的错误,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全被它弄到了地上,望过去只觉得一片狼藉,我伸手轻轻点了下它的脑袋,它喵呜叫了声后从地上站起来一咕噜跑开了。
我关上房门放下自己随身着的东西,掏出手机给“案发现场”拍了张照片,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他们本该呆的地方。其间在“案发现场”里发现一个我所没见过的盒子,我捡起东西端详了会儿,一边给秋水打电话一边打开这个漆黑的盒子。
里面装了一只黑色的钢笔,还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给黎簇”三个字。
手机在几声响之后被接起,秋水带着点懒散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喂?”
我把钢笔盒子给盖上,盒子盖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了发出了十分清脆的“梆”的一声。
我笑了声,跟他告起状来:“秋水,你的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去了。”
秋水在迟疑了一会儿后还代替猫解释起来:“它不是故意的。”
我压下笑意慢腾腾地询问他:“那怎么办啊?”
秋水一板一眼地告诉我:“你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我嗳了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钢笔盒,继续不急不缓地问他:“它摔坏个盒子,里面掉出来只钢笔,是你没带走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许多不算太好的小习惯,我以为我在岁月的洗礼中已经变得十分成熟,但是这些见鬼的小习惯大概会粘在我身上一辈子。
从读书的时候起我就算不上多听话,仗着成绩好在上课时候特别活跃,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在下面见缝插针地搭腔抖机灵,中午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跟人传纸条说我昨天跑步腿伤了让他中午去食堂帮我打饭,要两个鸡腿的那种。
我读书时十分不成熟,有些爱欺负自己喜欢的人还喜欢撒一些无关紧要的谎言,那次上课传纸条的事件被老师发现,我被罚留堂半个小时,速度快的人中午饭都吃完了回教室午休我还没从教室离开。那个谁给我带饭回了寝室一边洗衣服一边埋怨我:“昨天体育老师说跑两圈八百米,你总共还没跑两百米就拉我走了,伤个什么屁腿啊?”
我就朝他正在阳台晒衣服的他勾了勾手指,冲他乐:“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么?”
那还是发生在高一下学期刚分文理科时候的事情,当时我跟他还只是勉强由互看不顺眼的关系转变成普通偏上室友关系时候的事情,他闻言后脸猛地涨红:“放屁啊——”
他骂得也确实没错,我说话习惯不好,说出的十句话里面大概有五六句都属于完全没走过心的不着调笑话。
这么长时间,坏习惯改不掉,能改掉的或许也称不上习惯这个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