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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本来中午应该没有午休,中午本来才是最忙的一段时间,秋水因为要带我去学校食堂吃饭十一点半的时候就跟他老板说中午要提前走。
老板工作状态跟空闲状态时判若两人,十分忙碌地连轴转着安排外卖,闻言眉头一皱:“不行,中午是最忙的时候,你知道的,谁都走不开。”
秋水说:“就一个中午,一点之前肯定回来。”
老板冷漠:“不行,本来就忙你还走那我请你来工作干什么,白给你发工资?”
我刚想出声向秋水表示——你是在工作,至少应该有一点契约精神,我可以自己去吃饭。
秋水对着老板:“悦姐拜托我哥好不容易来看我,下午就得走了,你总不能让他在店里坐一个早上,我连午饭都不陪他吃吧?”
“……”我本来想说的话被秋水一串话给弄咽了回来,而后我突然开始思考起我可能有些太过于执着我自己眼中所谓的秋水这回事了,他可能并不是那么呆板也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么脆弱。
是我自己不受控制的,在得知他跟瞿秋意之间的关系后,把他当成了一个我不太想承认的,对于瞿秋意死亡产生愧疚之情而衍生出的附属品。
我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内甚至愿意对他予取予求。
因为他是某种程度上因为而死的、瞿秋意的弟弟,而我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这个人上了床。
我的理智一直在反复跟我自己确认瞿秋意并不是因我而死,跟瞿秋水上床也完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这也不代表什么,人类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应该有追求肉体快感的权利。
但是人类理智并不能够百分百的控制自己的大脑,即使告诉过我自己千百次,我的大脑仍旧十分顽固地在地一千零一次对自己说——不应该。
这件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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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维又进入了怪圈,我本来应该开心挥霍我接下来数十年的时间,把过去一切陈旧的包袱都像长康旧桥一样拆毁在长康河上,秋水本来应该是一个未来人却突然串起了过的过去,我完全不想要的过去,他可真操蛋。
而这个操蛋的人正带着我去他们学校三食堂的第八个窗口排队购买b套餐。
b套餐还赠送了一份紫菜蛋花汤,秋水喝汤的时候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我把我餐盘里的卤蛋给了他,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