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闭了闭眼睛,笑眯眯地告诉对方,“我也在想你。”
黎簇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住的民宿早上提供早餐,吃早餐的时候青木跟宁戚两个人才过来,青木还赞他说年轻人就是身体好。
钓鱼的时候黎簇随嘴问起了青木怎么中文说的这么好,他说他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是个中国人。
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时候他父亲到中国来,因为受伤遇到了一个中国姑娘,虽然彼此说话都听不懂,但是父亲还是跟对方陷入了爱河,撤军的时候答应中国姑娘说一定会回来找她,还给留了信物,但是很多年后物是人非,并没有找那个姑娘。在父亲眼里,虽然两人并没有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但是他重情的父亲还是习惯跟别人说那是自己的第一任妻子,他觉得双方的承诺比一纸文件要来得重要些。他还说自己的母亲就是看重了父亲重情重承诺这一点才嫁给了对方,后来的因为父亲喜欢中国文化,所以家里几个小孩都跟着学了些。
黎簇并没有对这个故事做出过多的评价。
中午吃饭的时候黎簇收到秋水给他发的一张自拍照,他额前的头发扎了个揪,额上那一块淤青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脸上鼻梁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黎簇瞥了眼手机还没发出个问号。
秋水就打字过来:“我马上就要用这个造型去抢劫啦。”
黎簇被他逗笑,但是跟人吃饭的时候一直用手机聊天他觉得不太礼貌,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午餐快结束的时候青木对于餐桌上一道当地的野菜赞不绝口,民宿的老板一拍手说这菜就山里长着问有没有兴趣去摘菜。
黎簇想这什么跟什么,没想到青木倒十分感兴趣说要去看下这道菜到底长什么样。
黎簇就陪着去了。
青木虽然身体很不错,但是好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宁戚是老板不想上山观察野菜的生长环境,找个借口去别人私人鱼塘中央继续钓鱼去了,黎簇陪着六十多岁的青木上山。
然后十分不幸负伤了,为了保护青木他的脚骨折了,坐在土堆里疼得好半天缓不过神来,他一边疼得额头直冒汗一边有闲心想着自己的裤子脏了,衣服在在土里蹭了好一会儿,手掌也沾了些土,他不喜欢身上这种脏兮兮的感觉,面临着双重煎熬还要安抚一直跟他说对不起的青木说没关系,我给宁戚打个电话。
最后还是在镇上卫生所里的医生简单的固定了下,被宁戚开车给带到最近的医院拍了片打了石膏,黎簇吊着一只脚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盯着宁戚没好气,“工伤,老板,工伤!”
宁戚点头安抚他,“工伤工伤!”点完笑起来,“你也太舍己为人了吧,他好歹一百几十斤,你就这么直接去接他啊?”
这个老板站着说话不腰疼,黎簇叹气,“他六十多了,这么摔一跤出问题了你负责我负责啊?”
宁戚说,“年底公司年会要给人颁奖,我肯定力推你,谁也不能跟你抢。”
黎簇说,“老板你少节假日找我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