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油画怎么在哪里暴晒,你知不知道这幅油画价值五六十万,你这样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晒坏了你能够赔得起吗?”
“还有你……”
负责监督搬运的光头壮汉,满头大汗的穿梭在搬运工人之间,指挥着一个个青年小心的从别墅内向外搬运着物品,搬运的工人哪里出错了,非打即骂,搬运的工人看着光头肩膀上绣着的恶狼图案,以及四周无聊的抽着烟看热闹的同样刺着恶狼图案的小弟们,都是一震胆寒,哪里敢反抗,唯唯诺诺的小心抬着物品,害怕惹怒了光头壮汉,招致麻烦。
别墅内的大厅里面,一片狼藉,原本摆放的各种名贵的装饰品和家具,都被搬运工人强力的拆除了下来,墙体更是被大力的摧残了,工人小心的抬着屋内的贵重物品,朝着门外抬去,大厅中间雕刻精美,装饰华丽的餐桌前,端坐着几个趾高气昂的债主。
“张老板,你家里值钱的东西还真不少,单单是你收藏的古玩,就够偿还我的债了,我们的债务就用瓷器抵消了。”
肥头大耳,脖子间挂着一条手指粗细金项链的中年男人,用手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两只豆子大小的眼睛,贪婪的打量着一件件瓷器,心里开心到了极点,笑着对着坐在餐桌前精神颓废,脸上苍白的张海泉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他背后特别请来的掌眼,已经验证过他挑选的古玩了,都是难得一见的真品,而且每一件都具有很高的升值空间,这让因为昨晚黑市买到龙袍却被人抢*劫,还差点丢掉性命的高建刃心情十分大好,看来人不可能永远倒霉,今天真是发了。
“高建刃,就你小子眼光毒辣,你丫下手就是快,早知道老子早点过来了,娘希匹的,今天在不拉电东西,明天就该拆房子拉砖头了。”
曹丙三沮丧的扫了一眼门外堆放的家具,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他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家具,很早前就看上了张海泉家从国外特别订制的别具皇家气派的家具,奈何全世界没有几套,已经是绝版,今天来逼债他自然要把这套家具收入囊中了。
“拆房子?”一个胸前戴着精致雕琢观音翡翠的中年人,扫了一眼不断打量着家具,俩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忍不住想要上去好好亲两口的曹丙三,笑着说道:“这套房产可是用来抵押欠我债务的,你要是把房子的砖头给我拆除了,我就上你家拆你家的房子。”
“张万山这套房子我也有份,等你把我的那一份钱给我了,这套房子就真的归你所有了,或者是我把拿一分钱给你,我要下这套房产。”
陈寿涛立即对着戴着翡翠观音的张万山提醒了一句,这可是来讨债了,张海泉的身家可就这么多,如果不争取一点,那可就真的赔大了。
“这套房子我可是相中很久了,你的那一份我回去就给你,我开翡翠行的,不差你这点钱。”张万山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笑望着楼内的装修激动的说:“房子是不错,只是可惜了这装饰有点破旧了,等我好好装饰一番,肯定让他换个摸样。”
“那还不是随你心意。”陈寿涛笑了笑,眼睛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随意的坐在座位前,抿着茶水,眯着眼睛闪烁着淫*光,全身黑衣透着一股杀气的青年人,顺着年轻人的目光看向了脸色木然的站立在张海泉后面的张欣怡,心头忍不住一颤,连哭都这么漂亮,实在是个尤物,讨好的说:“这次收获最大的可是狼少了,可谓是财色兼收了,我们就在这里先恭喜了。”
“煤矿的开采权足够狼少赚一笔了,狼少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也好备上一份大礼。”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张欣怡,这次贺狼设这个套子真够大的,不过这收货的确是不小,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尔虞我诈,要怪就只能够怪张海泉嗜赌成性吧,众人在心中暗暗提示自己,以后一定要戒毒,不然肯定要落得跟张海泉一样的下场。
“一定。”
贺狼鹰鹫般的双眸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眯着眼看了一眼始终沉默,低头不语的张欣怡,思索了一下,对着在座的所有人提醒道:“各位,今天在座的都给我贺狼一个面子,我伯父张海泉欠各位的钱,我希望债务都一笔勾销,从此揭去。”
“什么?”
来晚没有抢到东西的讨债人脸色都是一边,你贺狼也欺人太甚了吧,你直接使用阴谋诡计让张海泉输掉了全部的家产,眼看着又要把张海泉的女儿占有了,却不给后来的人一口汤喝,未免也太霸道点了吧?
“各位,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直接去野狼帮。”
贺狼眯着眼睛,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沉默不敢言语的众人,就这点出息还想要要债,真是想多了!
“去野狼帮?”
餐桌前的众人脸色一寒,野狼帮正如其名,是真正的吃人不股骨头的地方,别人唯恐避之不及,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谁敢直接去野狼帮要债的,除非是活够了!
“你也欺人太甚了吧,难道张海泉欠我的一百万,就这么算了?”
一名体型消瘦的中年人,鼓足了勇气,发出了心中的不满,他是卖器械的,赚的是辛苦钱,如今贺狼一句话就要把他的一百万抹掉,他怎么能够忍心呢?
“拿钱。”
贺狼鹰鹫般的双眸,冷扫了一眼消瘦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把手懒洋洋的抬了起来,身后穿着黑背心,虎背熊腰,肩膀刺着野狼图案的保镖,立即掏出了一沓支票本和笔,恭敬的递给了贺狼,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身体微颤的中年人。
刷刷!
贺狼看也不看签下了一百万的支票,撕下递给了保镖,朝着强壮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恐惧的看了一眼眼前气势逼人嘴角噙着玩味笑意的保镖手中,手颤抖的小心接过了支票,看到支票上确实是一百万后,声音微颤的说:“多谢狼少。”
“嗯。”
贺狼鹰鹫般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声音阴冷的说:“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那我的话不当话了,钱你可以拿去,不过你的留下点东西作为见证吧。”
“什么?”
中年人腿开始打起了摆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艰难的问道:“狼少想要我留下什么东西?”
“就留下你接钱的手吧,我看他很不顺眼,留着只会拿不该拿的东西,早晚还会为你惹麻烦,今天我就为你免除了祸患。”
贺狼示意的举起手,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站立在中年人背后嘴角挂着冷笑的两名保镖,立即用力夹住了中年人,把他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上,嗜血的舔了舔舌头,从背后掏出了开山刀,举到了高空。
“狼少饶命,这钱我不要了,求你收回去吧,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计较。”
中年人望着空中高举的锋利开山刀,他一个生意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声泪聚下的哀嚎了起来,想要挣脱保镖的束缚,可他的力量跟整天打杀的保镖相比,简直弱小的可怜,眼睛无助的看向了其他的人。
“要怪就怪你没有眼色了。”
坐在餐桌前的众人,都惧怕的把眼睛看向了一旁,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方案,这种时候还是少插嘴为好,真要惹怒了喜怒无常的贺狼,下场估计也好不了。
“我贺狼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想过要回。”
贺狼眯着眼睛,语气平淡的吐了口气,扫了一眼站在张海泉背后面无表情,眼中毫无光彩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张欣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张欣怡也就刚开始哭闹过,然后就彻底的沉默了,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麻木的连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贺狼目光冰冷的瞪着张欣怡,这样的女人才配他,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点欣赏张欣怡了,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
“呵呵。”
举刀得到贺狼命令的保镖,握了握刀柄,在中年人哀求和无助的眼神中,抡起刀,毫不迟疑的直接砍了下去。
“啊!”
锋利的砍刀,从中年人手腕轻松划过,深深陷入了餐桌内,炽热的鲜血喷射而出,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中年人陷入了昏迷。
“对不起,曹丙三,你的这件餐桌不能够用了。”贺狼从怀中掏出一个白手绢,查了查鼻子,扫了一眼陷入桌内的砍刀,责怪的扫了一眼小弟:“还不赶快跟曹老板道歉。”
“对不起,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