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猛地挥舞着拳头,重重的撞击在了司机的后背处,司机猛地吐出了一口粘稠的鲜血,眼睛一翻,栽倒在了地上,而他身上插着的银针,也纷纷的掉落了。
“的确够……简单。”
范阳彻底的抓狂了,他辛辛苦苦布置的近乎无解的针法,江浩竟然简单的一拳头破除了,方法是很野蛮,甚至不顾被解针法者的感受,单毫无疑问,这的确是最简单的解除方法!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范阳嘴里十分的苦涩,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绝望感,江浩就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原先他还能够看到一点点的取胜希望,可是心中的希望被江浩一点点的给击碎了,如今这种希望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再也没有一点了。
“继续,不要气馁,我相信你可以的。”江浩含笑的鼓励着。
“别了,我实在是不行了。”
范阳哭丧着脸,.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实力强就是玩玩的心态,而我却挖空了心思,也赢不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游戏,在继续下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再则,脑中二十年来保留的全部厉害针法,都已经施展完毕了,他也无计可施了!
“那我给你弄一个针法你来破解?”
江浩注视着累的气喘吁吁的范阳调侃的说道。其实他看范阳施展针法,并非是单单的打赌,还有偷师学艺的成分。
想要在中医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学习的针法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资本。
再则,江浩如今的体质在不断增强,为了使身体获得一个均衡性的发展,他已经开始使用针法辅助身体,朝着良性的一面发展。
江浩可不想体质改造到最后,成为一只黑猩猩,或者是头大脖子粗的怪异人类。
针灸是华夏研究几千年来的成果,施展出来效果自然非同凡响,江浩最近的体质调节,已经获得了很大的裨益。
所谓技多不压身,学习的针法越多,将来也就有了施展的根据,再则,梁任曾经可是说过,针法是很多中医世家的绝密,基本上都是只传给自己的族人,外人根本就别想要碰触到!
如今有了如此好的偷学机会,江浩自然不会客气了。
“求之不得。”
范阳猛地点着头,江浩的破解手段大大的出乎人的预料,想来江浩的针法也应该很厉害了!
此刻,范阳的心里可谓很矛盾,他既希望江浩施展出的针法难得一见,有害怕江浩施展的针法提过厉害,自己没有办法破解输了这场比斗。
江浩从怀中掏出了梁任赠送他的那套银针,银针一根根的排列着,显得井然有序。
“你带着银针了!”
范阳震惊的注视着江浩,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针不离手的真正高手,而且他还发现,江浩的银针长度,似乎比普通的银针长出不少。
江浩掏出银针的瞬间,范阳就升腾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这场比斗赢的希望几乎为零了!
嗖!
江浩的手心释放出一股强烈的吸力,银针如同被吸铁石吸住的铁针,一股脑的钻入了江浩的手心。
好手法!
范阳的眼睛眯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江浩,他甚至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银针是怎么落入江浩手中的,就只是看到了银针一闪,下一刻就落入了江浩的手掌中。
银针在江浩的手掌中心悬浮着,显得井然有序,不时的上身下降,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显得很是调皮。
银针悬浮?
范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怪我一样的注视着操控银针的江浩,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自信,这怎么……可能?
“你的针法是《归灵针法》?”范阳压制着心头的狂喜,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睛泛光的注视着悬浮着的银针,一秒钟都不愿意离开,似乎只要是眼睛离开了,这一切就会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归灵针法》他也是听爷爷说过,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过,就算是他的爷爷也只是有幸见过几次而已,当初爷爷一脸崇拜的说,如果能够学会归灵针法,哪怕是付出十年的寿命也在所不惜!
范阳可是一直记着爷爷当时留露出的深深羡慕,能够见一次《归灵针法》也成为了他的一大愿望。
本来听说,这一次中医比赛上会有人展示,却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提前见到,心中震撼到了极致,这才是真正的针法!
见到一次,也不枉自己学医一场。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浩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摸样。
“人比人,气死人!”范阳泛着白眼嘟囔道,自己眼中的顶级针法,在江浩的眼中,竟然成为了没有什么大不了,让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位变态呢?嗖!
江浩也懒得羡慕嫉妒恨的范阳,银针在他的控制下,按照他设想好的位置,一次的插入了其中。
针法施展,一次完成,简单利索,好不拖泥带水,仿佛这套。动作练习了几千次一样,针法过程,如同艺术家在潜心的绘制一幅心意的作品,那种忘我的投入感,让一旁的范阳看的心生无限的敬佩!
“好了。”
江浩深吸一口气收针,完成,对着范阳作出了一个请的姿态,示意他可以开始破解他的针法了。
范阳只从见到江浩施展出《归灵针法》对破解针法,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归灵针法的破解之法,一般都需要会操控针法才行,自己可不会通过气流掌控高难度的针法!不过,范阳也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眼睛仔细的观察起了江浩落针的位置,以及针法彼此间产生的微妙练习,还有针法插入的深浅。
本来还需要观察银针插入的先后顺序,可江浩施展的针法太快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呢,银针已经全部归位了,如今只能够凑合着看,勉强分析破解的办法了。
都是死穴,到底怎么破解呢?
范阳越看也是头大,数次想要出手破解,可最终是拿不定主意,伸出手又从新的缩了回去,一时间难以抉择。
“好了没有?”
江浩见范阳磨磨唧唧,不耐烦的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