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收回儿子的东西怎么就算是强抢了。”
书房被推开,穿着一身白色西服,显得很是精神的江涛走了进来,冷笑着注视着一脸愤怒的江民,阴阳怪气的说:“你就不要惹爹生气了,你就算是看不过去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来惊动老爹呢。”
“我就是看不过去,江宏是什么材料你是他老爹,难道你还不清楚,身子都快被女人给淘空了,清扬集团是我哥留下的唯一纪念了,我不想它毁在江宏的手上,请老爹一定要阻止江宏胡作非为。”
江民声音激动的说。
“你这是羡慕。”
江浩冷笑道。
“我羡慕?”江民被惹火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江涛怒斥道:“江涛嫉妒的人是你吧!当年大哥创建了清扬集团,你眼就红了,整天鼓捣着想要创建自己的企业,咱爹帮助你创建了企业,可你还不是赔的很惨,如果不是清扬帮你解决困境,恐怕你早就被债主逼死了。
可是你想想你自己是怎么报答大哥的!大哥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人家都怀孕了,可你就是鼓捣咱爹不让嫂子进家门,大哥以气之下就离开了,一去就是这么多年,难道大哥的离开跟你没有关系吗?”
江民怒瞪着性格狭隘的江涛,如果大家不是同胞兄弟,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愤怒,杀了江涛的心都有了。
“一切都是清扬自选的结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涛松了松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随意姿态,优哉游哉的掏出一根烟,嘴里哼着曲子开始了哼哼。
“你混账。”
江民气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朝江涛身上狠狠的招呼几下,这江涛难道就不顾及一点兄弟的情谊吗?
“好了。”
江生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瞪了一眼争执不休的两个兄弟,训斥道:“你们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兄弟的样子?”
“如果要是仇人到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纠结了。”江民黑着脸,注视着发火的老爹。
如果不是江生当年的固执,执意不让女人进家门,还说人家女人是为了江家的财产等伤人的话,何至于让清扬离家出走。
“你给我滚。”
江生气的浑身颤抖,怒吼着江民。
“爹你没事吧,难道你要把爹惹的心脏病爆发才罢休吗?”江涛献殷勤的替江生顺着气,瞪了一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江民。
“我这就滚,二十年前清扬离开了江家,二十年后我江民也效仿大哥离开江家,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我今天撂下话了,不论是谁要夺取清扬集团都不行,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把清扬集团从新夺回来。
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大哥就是太孝顺了,结果落得有家不能回,至今生死不明。
我江民可不会走大哥的老路,老爹你有江涛照顾你就足够了,下一次见面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我可不会顾及江宏是不是我的侄子。”
江民目光中闪烁着绝决。
“你个不孝子。”
江生气的鼻孔内喷火,甩手狠狠的把书扔了出去,结果江民躲闪不过,被书砸到了脑袋上,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留下。
江涛看着血流不止的江民,继续为老爹顺胸口,眼中则闪烁着嘲讽之色,哪里有半点顾念兄弟之情的意思。
“哈哈。”
江民捂着伤口忍不住扬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一句绝情的话:“我江民从今以后跟江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是死我也会把清扬集团给夺回来。
清扬集团是清扬的,不属于江家的任何人,谁也别想夺走大哥的东西,谁要敢抢夺,我江民敢豁出性命。”
“气死我了。”
江生干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浑身乱颤。
“爹你不要生气了,江民就是这个倔强的性格,他跟大哥的关系好,一直都在为当年的事而耿耿于怀。”
江涛急忙的规劝道。
“你说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吗?”
江生虚弱的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助。
“老爹你的决定一项都明智,是大哥当年太过倔强了,作为儿子就该听父亲的话,爹你放心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为你养老送终的。”
江涛郑重其事的说。
“嗯,老爹有你就足够了,明天你就把律师找过来,我要修改我留下的遗嘱,既然他们都不是江家的人了,我也没有必要为他们留什么遗产了,我要把江家全部的一切都交给你。”
江生咬牙切齿的说。
“好的。”
江涛压制着心头的狂喜,更加勤快的为气呼呼的江生顺气,眼底闪烁着笑意:江家的一切都是我江涛的了,再也不会有人跟我强夺了!
江民怒火滔天的从书房走出,快步的下了楼,在停车场发动了车子,点燃一根烟,狠狠抽着,猛地轰击油门朝着小区门口开去。
汽车的轰鸣声,引得小区内热爱清净胆小的天鹅忽闪着翅膀快速飞起。
吱呀!
气呼呼的江民抽着烟,被惊奇的天鹅吸引,朝着名为天鹅湖的湖边看去,突然就呆滞住了。
湖边正蹲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喂天鹅的杂食,正优哉游哉的把手中的杂食仍给天鹅吃。
这个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呢?
江民尽管只是撇了一眼,可心里还是造成了极大的震撼,猛地踩了一脚晒车,快速的换挡,车子急速的朝后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