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公司事情你不管了?淮安,你不能这样。”
“她现在这样我很不放心,爸爸,我是她丈夫,我要陪她身边的,我要确保她没事。钱没了可以转,我甚至可以穷一辈子都可以——可是,可是她怎么办,她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赚那么多钱干嘛,烧着玩吗?”
何先生显然是怒了,他觉得何淮安这样儿女情长太不争气,“你走,你走啊,你扔下一整个公司去陪老婆,你真是好丈夫。我去外面给你登报夸奖好不好啊!所以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们两个,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何淮安,你是男人,你是要养家的,一门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你要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小孩了,有医生佣人照顾,你能帮什么?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我只当没听见。”
“爸爸,我花了那么多心思,费了好大劲娶她,我现在连陪她也不行吗?我不想管别的,我只知道她现在不好……我走了,她会怕的。”
他这样气得何先生当即打了一耳光在他脸上,厉声呵斥道:“不争气的东西,早知道你这样,我把你找回来做什么!从前在家跟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现在在公司随意妄为,激进行事,听不进任何人劝。何淮安,我把安元办起来,是交给你这样的人手上,啊?我还不如趁早把外面的接回来,交给他好了!至少他听话,不会跟我对着干!”
何淮安沉默地站着,仍旧维持着原来姿势,脸上显而易见的出现了红肿,又烫又疼。他忽然觉得好没意思,每天累累死的在公司,拼了命的想把企业做得更好。可是到头来,不会有人说他一句好的。他不是善人,赚钱不可能是为了公益。他捐款,做慈善,也无非是为了一个好名声,给何家一个好名声与形象罢了。
他做了一切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给何林曼最好的生活,不希望她有一天会为了钱的事情烦恼。别人有的她也有,她有的别人没有。她可以自信地出现在任何一个酒会派对上,众星捧月地被人所簇拥。何淮安不喜出头,他外出也不喜欢搞得大排长龙,浩浩荡荡的。那太高调,太引人注意,像游街的猴子一样可笑。但是他喜欢肆意张扬的何林曼,永远不知愁为何物的。
“爸爸,我只想lydia跟仔过得好,别人怎样跟我没关系。现在lydia身体不好,我不可能扔下她去上班。你如果觉得我没用,觉得我没出息,不适合安元。那你就把外面那个接回来吧,我无所谓。”
何先生被他这死样子气得血压都飙上去了,扬手欲要再给他一巴掌,可对上何淮安那双漠然的眼睛,他顿住了,良久,等自己的情绪缓和了些才说:“martin,你可以下了班回来陪林林,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她转的。你还这么年轻,就应该去——”何先生方才说的不过是气话,他不可能把安元交到何淮安以外的人手里。他最疼何林曼,可是不代表可以容忍何淮安为了何林曼不管不顾放弃所有。一个男的,不上班,天天围着老婆,这叫什么样子!
现实很残酷,你有钱,陪老婆,那是好好先生,没钱,成天围着老婆转,那是没出息。
何先生觉得何淮安还是太年轻了,太傲了。
“我可以给你放一周的假,这一周里你爱干嘛干嘛,我不管你。”
“爸爸,我说了,我要带她出去休养,等过了这年回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不详的预感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