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头也不回的低低应了一声,企图来人能自觉的回避,只是,脚步声却蔓延进来,腰间被人轻轻圈住。
低磁微哑的男声响在耳边。
“袅袅…”
他轻唤,柔软湿热的唇落在她肩头,一点点把她方才匆忙拉上来的衬衫往下蹭,大片雪白的背裸露在空气中。
身后那人几近痴迷的吻着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温热的唇在那双纤细精致的蝴蝶骨上来回流连。
白璐抑制住身体的颤抖,盯着眼前的空气深深深吸了一口,接着拿掉腰间的那双手,推开,重新穿上衬衫。
“景言,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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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白璐穿着一套宽松棉质家居服,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仰头喝了两口。
景言倚在旁边低声解释。
“秦子然他们叫来助兴的,那两个女的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座位中间的空隙都可以放下一个酒杯了。”
白璐不答,神色平静,手里拧紧瓶盖转身回了房间,只丢一句。
“我明天回家一趟。”
房门在面前合上,伴随着一道清晰的落锁声,景言在后头抓了两把头发,蹙眉低骂了一句脏话。
老旧的居民房,砖墙灰黑,墙缝里还长着青苔,旁边是条臭水沟,街道狭隘而拥挤。
白璐拎着包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一团团分辨不出来是什么的乌黑,拐进了旁边光线暗沉的楼道中。
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不出意外又是一片空荡,她直接走到右边打开那扇房门。
白子轩正躺在床上熟睡,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睡眠还不错。
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傍晚时分,白子轩醒了,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走出来,白璐此刻已经把饭菜都弄熟上桌了,他带着浓浓睡意问道。
“妈妈呢?”声音稚嫩单纯,完全不像从一个十五岁男孩嘴里发出来的,白璐习以为常,低头盛好饭放到他面前。
“妈妈出去了,我们先吃。”
路菲女士爱好参加高级贵妇活动,即使自己已经脱离贵妇这个称号很多年了,但依旧摆脱不了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总是对此类活动乐此不疲。
白子轩木木的点点头,拿着筷子埋头吃饭,白璐眼神一凝,开口:“轩轩,你还没有叫姐姐。”
他动作未停,仿若未闻般继续夹着菜往嘴里送。
白璐俯身过去抬起他的头,四目相对,她再次一字一顿的重复:“轩轩,你还没有叫姐姐。”
他眼神呆滞几秒,接着迟钝的开口:“姐姐。”
白璐点点头,方才放他吃饭。
吃完饭洗好澡,路菲还是没有回来,手机上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半个小时前来自景言。
[今晚回不回来?]
白璐飞快的回复。
[不回。]
那头半会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不想理她,白璐盯着屏幕发了会呆。
景言的微信头像是一只手绘展翅孤立的白鹭,模样骄傲又优雅,和他这个人很不配,总让她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误会。
然而白璐刚认识他的时候头像就是这个,所以这只是一个巧合。
虽然他总会在夜里低声唤她袅袅,说她就像一只小白鹭,表面美丽动人,其实骨子里清高又孤傲。
所以说她是一只鸟。
袅袅。
白璐在家住了一个星期,白天带着白子轩出门散步,晚上给他在房间讲故事。
他依然是没有多说一个字,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路菲经常看到了,时不时会冷冷的嘲讽她几句。
嘴角轻勾,眼角吊起的模样十分刻薄。
“自闭症是没得治的,还是想想怎么哄好景言吧,他才是你后半辈子的希望。”
她说完见白璐不理,挑了挑新做的大红色指甲,继续冷嘲热讽道:“都跑过来住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人家找你…”
“有些事情该装作没看到时就没看到,别一天到晚和人家吵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