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卫领着春绿去指认那两个引路的宫女,但没有找到,据属下估计,可能已经被灭了口!”这种事情很正常,所以暗二一点也不惊奇。
“春绿呢?她有没有问题?”细作无孔不入,往往你觉得最信任的人,说不定就是在最后一刻捅你一刀的人。虽然春绿是林府的人,文斐却并不信任她。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要么她是清白的,要么,她就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个!”毕竟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审问,所以,暗二不敢说的太绝对。
“从慧妃的身边人着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春绿的忠诚度还需要用时间来考验,如果暗二都没有发现她的破绽,若真是细作,绝对是精英。
“是!”
“天牢那边怎么样?”文斐恨不得立刻将小丫头给带出来,理智却告诉他,若是被皇上知道小丫头对自己的影响,小丫头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属下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没有人敢为难她的!”暗二稍微抬头瞟了一眼文斐的表情,见文斐仍然拉着一张脸,立刻有低下了头。
“下去吧!”
“是!”
天牢里,南宫御一身黑衣站在甘芙身边,见甘芙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铺里,双手不断的挥舞,嘴里不停的叫喊,俊眉紧蹙,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朝甘芙走去。
而甘芙正在噩梦里挣扎,那些不堪的往事将她紧紧的缠绕着,“不要,走开,快走开!御哥哥救我,御哥哥救我!”
“父亲,娘亲,哥哥,敏儿,聪儿,你们回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南宫御的身子突然一震,脚步也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盯着正在角落里被噩梦缠绕的小小身子,“御哥哥”是沈慧小时候对他的称呼,那时候的沈慧天真可爱,每天追在他身后用她甜蜜软糯的声音叫着“御哥哥”,十岁的时候,她被定为太子妃的人选,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那样叫过他!
甘芙怎么会在梦中叫他呢?还有她之后的话,敏儿,聪儿?沈敏,沈聪?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不顾自己安危为他和皇后辩解,她知道自己叫皇后为“嫂娘”!虽然她说她曾经受沈慧恩惠,可沈慧不可能将这些隐秘的事情告诉一个外人。
她弹琴的韵味和沈慧几乎一样,她泡茶的姿势、泡出的味道也和沈慧一模一样,为何她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她和沈慧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要,不要!”甘芙还在挣扎,脸上早就被泪水打湿,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南宫御虽然被疑惑困扰,看着这样的甘芙,心里还是莫名的痛,于是走到床边,将甘芙抱在了怀里,“别怕,御哥哥在这里!”
甘芙正在噩梦里哭喊,突然眼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期待的男人将她从肮脏的天牢里救走了,她躺在他的怀里,觉得安全而温暖。甘芙渐渐的陷入了一片混乱中,一双小手死死的抱住南宫御的身子。
南宫御抱着甘芙,心里突然被什么填的满满的,当甘芙依恋的将他抱紧的时候,南宫御的唇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沈家满门被灭时,他被人拦在了路上,好不容易赶了回来,看到的却是沈慧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后来他通过沈敏得知,甘录命人在天牢里玷污了沈慧,一气之下,将那些碰过沈慧的人全杀了,所以,皇上要将甘芙关进天牢时,他让玄甲来天牢打了招呼,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他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何会看上甘录的女儿,现在他才知道,因为甘芙和沈慧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他每次看到甘芙,仿佛都看到了沈慧。如今,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不会放手了,以前他背负的太多,负的却是心爱之人和自己,以后,他要为自己而活。
天牢里的光线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几个狱卒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直到换班的狱卒走进来。
“喂,李四,你们怎么回事,竟然敢睡觉?”狱头踢了一脚睡着的狱卒。
四个狱卒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就觉得很困!”
“没事,你放心,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天牢抢人不成?”另一个来换班的狱卒却不以为意,天牢里的人大多都是死囚,而且位高权重,进来了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一般人也不会费尽心思来讨好他们。也因此,天牢的狱卒不像刑部的大牢,油水多,所以这些狱卒能偷懒就偷懒。
“来来来,这是早饭!”其中一个狱卒将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提着另一个食盒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