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醒签完一摞转院材料,军靴踏着白瓷地砖,错过瑟瑟发抖的实习医生,径直走到窗前。
作为跨国集团的最高决策者,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跟我一起去。”
江名然转身,一只大手霸道的抓上他的肩,指甲几乎要把他厚厚的外套抓破。
换做平时,他早就扣住手腕下压,外加一个高抬腿膝盖顶到前胸肋骨,当年他给多少色鬼制片人,上过骨折与掉牙的第一课,最惨的一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可现在,他反倒是期望贺醒打他一顿。
贺醒只是拖着江名然走,那双手大力抓着江名然的肩膀,也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天知道他多希望揍眼前人一顿,他刚上飞机,就听秘书急电,自家弟弟出了车祸,被送到海都中心医院,如果可能,他当时就拿个降落伞跳下去了。
航班以超音速返回到海都机场紧急迫降。
联系救援直升机,联系医院与脑科专家,匆匆赶到,从秘书口中得知,贺紫薇为了眼前这个人,差点进了鬼门关。
江名然的双脚,不自主的跟随贺醒拉扯挪动,被拉上商务车的后座,狠狠的摔在高档皮质的靠背。
“带他去机场。”贺醒冷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