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从屋里一跃上了屋顶,黑夜中的她,眼底冷得毫无温度,面色肃杀,她挺拔站在屋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氏一族宅内,嘴角勾起了冷笑,身子一闪,很快就出现在了时氏一族的宅内。
时氏一族的人都已在沉睡之中,偶有一二个人正在守着夜,当见到萧真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院中时,都被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来人是谁时,脸上顿时松了口气,跑过来笑问:“夫人,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萧真冷冷的看着问候她的人,眼眸眯起,一手迅速的掐上了他的咽喉。
“夫人,你,你做什么?”另一人见状,大骇,特别是在见到萧真眼中的杀气时,吓得手中的更鼓都丢在了地上。
“斧头,住手。”司徒的声音出现时,他人已经来到了萧真的身边,一掌打向了萧真抓着时氏族人的手。
萧真被迫放开了他,冷看着司徒道:“你做什么?”
“阿真,他们是无辜的。”韩子然从门里走了进来,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蔡望临。
蔡望临挑了挑眉,没想到白天还真是被司徒给说着了,这个女人有灭了时氏一族的心。
“祝由术留着是祸害,这一族人不该留。”萧真冷声说道。
周围宅子内的灯迅速的亮起,时氏一族披着衣裳一个个都走了出来,在见到院子中的几人时,一个个都一脸莫明,不明白丞相大人和夫人来他们这里做什么。
“夫人要杀我,我们。”方才被萧真掐过喉咙的男子慌张走到了族人中间。
“什么意思?”
“夫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弄错了吧。”议论声此时彼伏。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时氏族人突然让出了一条路。
司徒在此时暗道了句不好,见萧真朝着出来的时彦出了手,身形一闪,迅速的挡在了她面前:“斧头,时彦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此刻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忘了所有的事?”萧真想到在祝由术里,时彦好像也忘了很多的事:“那又如何?”
“阿真,祝由术里是有另一个巫师在作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时彦也是受害者。”韩子然说道,将自己在祝由术中如何把那巫师刺伤说了一下。
“那一开始呢?”萧真看着时彦冷笑:“子然并非与我同一个村,在我当兵之前与子然根本就认识。”
韩子然走了过来,拉住了萧真的手,温柔的道:“时彦在祝由术里被巫师重创,不仅在里面失了记忆,如今的他,也是毫无记忆。”
萧真拧了拧眉,看着一脸害怕躲在霞月与秋烟身后的少年,少年脸色确实不像以前那般健康,身上也没有了那股子任性,睁着一双黑白分明清灵出尘的眼晴,此刻是既好奇又害怕的看着她。
第680章 跟着就好
霞月与秋烟是知道了发生什么事的,见到夫人如此杀气腾腾,慌得跪在了地上求饶:“求夫人饶了族长一命吧,族长只是性子任务,并无别的心思。”说着,朝着萧真叩头。
“任性?呵,”萧真冷笑:“他当然可以任性,但凭什么任性到别人头上。”想到自己在祝由术里吃的苦,萧零紧握的手指节咯咯作响。
韩子然心中有些焦急,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外露的生气,先前自己的家人那般待她,她也是一笑了之,看来这事是触及到了妻子的底线。
“连你都想我饶了他?”萧真冷冷看着韩子然。
韩子然想到在祝由术里,那个‘韩子然’上京赶考时对萧真说的话,说什么回来之后要做真正的夫妻,心里就颇为不舒服,望着时彦的目光也冷了几分,可看着时氏一族这一双双无辜的眼晴,他道:“祝由术确实危险,但这次的事,我并不觉得会是因为时彦的任性而为。”
“什么意思?”
“子然,你难道怀疑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巫师?”司徒问道。
韩子然点点头:“时彦虽然任性,但他的姐姐便是在祝由术里出事的,我想,他应该是极为痛恨在祝由术里使坏的人,因此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萧真眼中的杀意并没有消散多少:“我与那巫师根本就不认识,他又何必要针对我?术里的八年,”萧真冷冷望向时彦:“他可过得逍遥自在,受苦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这也是韩子然想不通的地方:“阿真,我们可以先将时氏一族软禁在此,待事情真相都查明之后,再做决定,这样如何?”
“求夫人饶命。”
“求夫人饶命。”时氏族人都跪在地上叩头。
唯有时彦不知所措的站着,一双清灵天真的黑眸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下一刻,他突然跑到了萧真身边,眨着眼晴无邪的问道:“姐姐,你是神仙吗?他们为什么要拜你呀?”、
“族长?”时氏一族人都惊呼,心里担忧,深怕丞相夫人朝自家族长出手。
霞月与秋烟见状,赶紧起身跑到萧真身边,霞飞拉回了时彦,秋烟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夫人,求你饶了族长一命吧,奴婢也觉得丞相大人方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咱们族长虽然任性,可向来以族为重,绝不会做出丢一族颜面的事。求夫人给族人们一点时间,族人一定会查出原因的。”
韩子然此时拉了拉萧真的袖子。
萧真脸上的肃杀之气缓和了些,看着韩子然道:“如果此事确实不是时彦所为,那只说明一件事,有人在针对我。”
听到妻子如此说,韩子然知道自己的话应该是说动了她,点点头:“我便是这么想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那名巫师在哪里。”司徒说道:“他应该是个突破口。”
“我已经着暗卫去查了。”这事早在他从祝由术里出来时就派了白祥去查,相信再过几天应该会有消息。
几人走出了时氏一族,已是后半夜,村子里非常安静,偶尔能听到谁家孩子的啼哭声,但很快又没有了。
韩子然看着空空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往每次他去拉妻子的手,妻子都不会甩开他,可现在......她连碰都不愿被他碰了。
萧真沉默的走在村子里的路上,她知道此时她的心绪都受到了虚境中的影响,也知道身边的子然正哀怨的看着自己,可她实在是没办法去面对他。
“明天,我会去吴越,你不用陪我去。”萧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