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清忍不住挣动。
“不许动!”几秒后,他凶巴巴道。抱着她往卧房走。
想了想,桔清又叹了口气不动了,这人醉酒了也比她有力气。甭论平日里就难缠,喝多了更是不讲道理。何况……
于是到底还是让他得逞了。
深夜里,借着窗外夜灯的微光,桔清望着熟睡中的男人鼻端发涩,心头酸楚。她仍然爱他,可她想换个活法!
第2章 我们离婚吧。
隔天清晨,季帅醒来感觉到怀里没人,他眼还没睁开手已经习惯性的朝身旁摸去。下一秒摸了个空,他睁开眼睛,惺忪着眼看了会天花板。然后探手摸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
五点四十七?
“大橘”他懒懒叫唤,微哑着嗓子。
等了等没有回应。
“大周末的这家伙起这么早!”他咕哝着拿舌尖抵了抵牙又叫一声:
“胖橘!”他拖长了音,晨起让他的声音嘶哑发粗尤为低沉。
仍然无人应答。
季帅拿手揉了揉头懒洋洋爬起身,耙梳着头发往卫生间里走。心中稀奇猫儿样贪睡的人今天起得比他还早!
他是长年坚持早起晨练养就的生物钟,到点就醒不论前一夜睡得有多晚。而那家伙自小到大都跟猫似的,小时候贪嘴又贪睡,长大了,嘴没那么馋了,但贪睡的毛病一直如是。
象他一天四到六小时左右的睡眠,已是精力充沛足够他全天的能量输出。而多少苟在外面的上班族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披星戴月的,一天能有三四个小时的有效休息时间都不错了!
但他家这只猫每天不睡足八小时,人就蔫蔫的犯迷糊。而要她睡饱得上十个小时!也就是说,她的睡眠需求几乎还停留在婴幼儿阶段,跟孩子似的这么多年就没(长)变(进)过。难得今天竟比他还起得早,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帅洗漱完毕,依旧穿着睡衣打开手机听着早间新闻下楼。平常他洗漱完会直接走去卧房旁侧的健身房锻炼。但今天他实在惊奇想下楼看看他的猫在不在?要不在的话,他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大清早的不睡觉去哪呢?
走在楼梯上他即嗅闻到食物的香味,循着味来到厨房看见晨曦下立在灶台前忙活的人影。
“今天有事?起这么早?”站在门边定了定,他奇怪的问。
随即走到她身侧纳闷的看并没有穿着睡裙,而是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扎起来束着马尾的桔清。
桔清手头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答话却是道:“醒酒汤在桌上,你自己去喝。”
“嗯。”季帅应一声,站着不动。
这两年应酬多了,他酒量算是练出来了。初始宿醉醒来会头疼,现在一觉过后除了有些微不适,并不会太难受。
侧眸瞧了眼摆在桌上的醒酒汤,季帅关掉新闻把手机放到台面上,望着她低垂的侧脸抬手摸了摸鼻子,随即他伸手将她转过来,俯下&身子瞅她。看见她红肿的眼睛,红肿的唇,双眼下的青影还有脸颊上零星的紫红色的吻&痕。
舔了下嘴巴清咳一声,季帅接着拿手扒了扒她系着条丝巾的脖子。不出意外的看到密集的,红得发乌颜色更深的吻&痕。红红紫紫触目惊心,看着跟被虐待了似!
“昨天弄得疼了。”他低道,用陈述的语气。
刚一听她带着鼻音的声音,他就知道她哭过了。她生得白,皮肤又薄,稍微用点劲就会留下印子。何况,昨晚上他大约是弄疼她了!
人道酒醉心明,甭论他并没喝醉只是喝的多了点,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昨夜确实有些粗鲁,因着酒意也不太节制。
桔清眨一眨眼,避开他的视线,轻轻拿下他的手臂就想转身。虽结婚近三年,可她仍然不惯和他谈论这事儿。
季帅却不肯放,手又缠上来把她往怀里带。
“很疼吗?疼得睡不着?”口气有些懊恼也有点担心。
继而不待她回话,又皱起眉急性儿的抱着她走到椅子边坐下,嘴里道着:
“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手已经来掀她的裙子。
“没有!”桔清连忙阻拦,拉住他的手摇头:“真没呢!”
事情不是他想的这样!她睡不着失眠和他想的没关系。而且他也没有伤着她。
季帅见状停下来,心头微松。
“那为什么不睡觉?为什么哭?”他拥着她低声问,语气带着他感到心虚或歉疚时会有的温柔。
桔清心下一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其实她自己也感觉意外。平常瞌睡虫一样的她,一夜未睡竟头脑清明了无睡意。她想,这也许就象人弥留之际会有回光返照,她和他的婚姻要死了,所以她也“回光返照”了?
“说啊,告诉我,为什么不睡觉,为什么要哭?”
季帅拿指头摸她眼下的青影,又问了一遍。他由来是这样的性子,但凡他开口问了,就一定要个结果。
“不是要晨练吗?快去!完了,过来吃早餐。”片刻后,桔清言道。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闻言,季帅看了看她,抬眸扫一眼台面上明显比平日要丰富很多的食材疑惑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说着他垂眼盯着她,轻笑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我们两个人吃早饭,你整这么多?”
稍事一顿,他微微挑高一边的眉头,神情戏谑的说,百无禁忌:“跟最后的早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