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卫轻飏帮我把外套披上,阿达开车载着我和卫轻飏就出发了。
车子一路开出郊外,开上了高速,看着一路风景飞快倒退,我不禁一阵唏嘘。
遥记得,一年前,我去求墨旬要钱,他当时的嘴脸我还清楚地记得,现在,我要去打脸。
不怪我这么恨他,实在是他寒了我的心。
来到监狱,显然卫轻飏早有安排,也不见要办什么手续,警员直接把我们带进一间探视室,一进门我就看到墨旬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我站在门口直直看着他,他一头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没有了当初的红润。
墨旬看到我们来了高兴地说:“丽丽,你来啦!”脸上的皱纹像是开了花。
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一切,我甩开心中泛起的一丝不忍,那张菊花般的笑脸让我直泛恶心。
卫轻飏拍拍我的手,给我鼓励,我感激地对他点点头。看着他和阿达出去了,才转过来继续看着墨旬。
我冷笑一声,来到椅子坐下说:“墨旬,怪我吗?”
“不不,丽丽,我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墨旬看着我急切地说,低头默了下再抬头说:“这些天,在这里我也想了很多,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说着还哭了起来。
看着他这般做作,我不耐烦地喝道:“够了,到现在还想骗我?”
他这种人,一向自大,惯会装模作样,我实在无法相信他。
墨旬愣愣地看着我,眼泪都忘记擦了。
“丽丽,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吗?”我淡淡地问。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挥挥手阻止他开口,我继续说:“墨旬,还记得那年,你听信乔雪的话和妈离婚,把我和妈赶出家门,让我们净身出户。”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是冬天,恰巧下着冰雨,冷得……我和妈……那时候我就开始恨你了。”我顿了顿,陷入了回忆。
那是一个飘雨的冬天,寒风刺骨,我和妈被他们赶出家门,淋成落汤鸡。我搀着妈看着墨旬那愤恨的嘴脸,乔雪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墨淑华抱着双手冷漠地看着我。
我一一记得,妈妈跳楼后虽然救回来,但是却从那个时候开始精神失常,偶尔记得我,大多数时间却是浑浑噩噩的。
我为了求钱给妈看病,想尽了办法,无奈去求他要钱,还被他们各种嘲讽谩骂。
后来,墨旬还以此要挟我,让我嫁给于庆阳那个混蛋,还必须要我签了份不平等条约。
遭受了于庆阳非人的折磨,我更恨墨旬了。后来,见我嫁给了卫轻飏,就来攀交情,我这里行不通,还去找我妈,害得乔雪也去找我妈害她跳了楼,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与他恩断义绝。
往事如幻灯片般在我脑海播放,我回过神来恨恨地看着墨旬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墨旬只看着我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丽丽,都是我的错,望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