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在那。”我伸手对着过道一指,他颔首,笔挺的身子却往卧房走去,径直进了浴室。
对他不用外面的洗手间,却用卧室的,我并不大在意,忽然想到了点事情,快步跟了过去,在他关门前说道:“等下,我……忘了点东西在里面。”
卫轻飏重新拉开门,我急匆匆进去,在挂钩上把之前洗澡换下的内衣物拿了下来,用衣服包裹着放进衣篓里。
伸手将垂在眼前的细发撩到耳后,按住心中的不自在,转身出浴室:“我好了,你用吧。”
他双手插在裤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眉目玩味却没有说话。
我快速出了浴室,顺手将门带上,将他玩味的目光关在了门后,不在有关系的两人突然共处在一个屋子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心不在焉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转头看着卧房浴室的门发呆,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可是他说了,他是来看竹子的,今天是竹子周岁生辰,他来看竹子无可厚非。而他对我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呵,我竟然还在期待的以为他会是为了我,有点可笑呢。
思绪杂乱,门铃又响了起来,我收了收心绪,走过去,从猫眼看到了阿达,打开门,阿达将手里的两个纸袋递给我说:“夫人,这是爷要的衣服。”
“我已经不是卫夫人了,别这样叫。”我看着纸袋上gid的字母,并没有打算接。
阿达改口:“墨小姐,请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他固执地将纸袋递到我面前,继续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麻烦你了。”
我撇了眼他,似乎不接的话有点过分,伸手接了过来,阿达说:“谢谢,我先走了。”
目送阿达离开后,我关上门,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一会卫轻飏该怎么离开?难道他们一人开一辆车来的?
敲了敲浴室的门,我轻声道:“卫轻飏,你的衣服。”转头看了眼在床上的小身影,一动不动的睡得很沉。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的,等了一会,没见卫轻飏来拿衣服,复又敲了敲门,提了提音量:“卫轻飏,你的衣服我放在门外了啊。”
说完,没听到回答,我迟疑了下将纸袋放到门边,打算回客厅,如果留在房间里,一会他出来可就尴尬了。
还没走到房门,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拿来。”语气带着他惯有的命令,我不自觉皱眉转身,看到卫轻飏从浴室半开着的门内探出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地,鹰隻般的利眼注视着我,水珠在喷张的肌肉上滑落。明明纸袋就在门边,他只要弯腰伸手就能够得着,却没有一丝要去拿的动作。
我脚步未动,视线在他那健硕的身材上划过,瞥了眼地上:“不是在那吗?自己拿。”
眉目暗沉,他扯了下嘴角,阴阳怪气地嘲弄道:“如果是他,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帮他拿了?”
嘲弄的话太过冰冷,我通体生寒,难堪充满心间,一时热血上涌,不满脱口而出:“卫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对面阴云密布,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过来,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的生疼。
“我似乎告诉过你,不许你跟别的野男人在一起,我不在几个月,你就迫不及待另寻新欢,是我太过纵容你了,让你无法无天了?”恨戾的话从头顶传来,刺激的我感官生凉。
心口剧烈起伏,我仰头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卫轻飏,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要离婚的是你,既然离婚了,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凭什么我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双利眸阴晴幻变,突然呵的一声,讥讽道:“怕你是不知道,你的旧情人现在怎么样了吧?”
我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甩了甩手没能甩开他,我恼怒道:“你把李敬怎么了?”见他阴沉着脸,语气一软:“想必在门口的时候,你也听到了,我跟他没什么的,他跟我求婚,我不是拒绝了吗?你让人放了他可以吗?”
我以为我放低姿态,这件事就能掀过去,殊不知,他更恼火了,唇齿碰撞间话语越发难听:“你居然为了他求我?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他的,胆敢觊觎我的东西,他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