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容,陌生而讥讽的神情。微微敛了敛心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破绽,声线平和道:“卫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我只不过来上个洗手间而已。”
殊不知这副模样在别人看来更显得做作,男人眼中闪过厌恶,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先出去了,你慢用!”
见到男人将我拉开,就要去开门,我慌忙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声音急切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是不是失忆了?这些年你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无情打断。某人停下动作,一脸戏蔑地看着我,声线冰冷毫无温度:“女人,你不觉得你这套把戏太过老套了吗?比这更高明的戏码不知道多少女人在我身上用过,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不过,连孩子都派出来帮你勾引男人,确实挺高明的!”
“我没有……”看到他这般误会我,我反驳。
只是这话更让男人皱眉,男人眯着危险的眼眸,手指用力地捏起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抬起,逼视着我:“女人,撒谎只会让我更厌恶。”
我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下颌刺痛,脸都被他捏变形了。突然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冷而软的薄唇落在我被捏得嘟起的唇上。
我睁大了眼,有点不敢相信上一秒男人还对我厌恶嫌弃下一秒却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冰冷的唇渐渐被蹂躏得温热,唇舌纠缠间,捏着我的手松了开来,改为温柔地捧着我的脸。
唇还是曾经熟悉的那般温润,就连身上的男性味道都那般的熟悉,心中对于他就是卫轻飏的想法越发肯定。
突然男人将我放开,眯着眼,眸光尽是嘲弄,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接个吻都不专心,你这勾引男人的技术也太不专业了吧!不过,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放着大把的嫩花不要要你这带着孩子的老女人?看在萌萌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少打歪心思,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经,什么该是你惦记与不该惦记的,最好分清楚!”
男人说完也不管我,自顾自开门离开。我愣在原地,心里止不住的难过,鼻尖涌上酸涩,我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中间。
原以为他已经死了,不想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原以为再见,能拯救我死寂的心,不想又是一轮无止境的痛苦!
呵呵,他就是他吧!只是忘了有关我的所有一切!
敛了敛心神,站起身,看到洗手间的镜子里面的女人还有点红肿的唇,湿润的眼明显哭过的样子,连忙拿出随身手包里面的粉扑,给自己补了个装。
回到座位,看到眼镜男坐在原来竹子的位置,竹子坐在卫轻飏的身边,正欢乐地和他说着话。
看到我回来,眼镜男耸耸肩表示不是他的主意。竹子则打趣道:“妈咪你上个洗手间都这么久,也不怕你的宝贝女儿被人拐走!”
男人头都没抬,呵,这是认定我跟别的想炮他的女人一样,所以连个眼神都不肯赏了?
我微微敛了敛心神,坐回座位,对竹子说:“宝贝,回来坐,人家叔叔是大忙人,肯定也累了,你这样缠着他,被别人看到不好。”
竹子嘟嘴有些不情愿,我没管她,转头对旁边的眼镜男说:“先生,不好意思,麻烦您坐回您的位置,小孩子不懂事,别放在心上。”
眼镜男看了看卫轻飏又看了看我,坐在原地没动,我知道他是等卫轻飏的首肯,可是对面那男人垂着眼睑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我对着竹子轻斥出声:“竹子,听话!”
听到我叫她竹子,她知道我生气了,‘哦’了声,听话地解开安全带回来,眼镜男见状只好也回他原来的位置坐下。
一时间大家都因为这事沉默了,时间在怪异的气氛中流逝,飞机到了机场,下了机,在外面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啊芹帮我们订的酒店地址,这个黑人司机就利落地载着我们去了。
小孩子不记气,被车窗外有别于国内的风土人情给吸引了,早就将飞机上的破事情给忘了。
看到此景,我暗暗松了口气,就怕竹子一直惦念着那个男人。虽然我现在满脑子也是他的身影,那股嘲讽与陌生却让我心底直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