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璟安默然。
无事无事,每次自己关心他都说无事,难道他们之间就不能像朋友一般交流吗。
犹豫了半天,枫璟安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好,只能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如果有什么事,不需要自己憋着,告诉我也可以的。”
【……】
一句话,仿佛石沉大海,再也得不到回复。
枫璟安早已习惯他的冷淡,没有介意什么,走到门口推开房门正要出去,谁知正好和门外的白箫照了个面。
“师兄你起来了?我正准备叫你呢。”
枫璟安打了个哈欠,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精神十分的不好。
“叫我?叫我干嘛?”
白箫几乎哑口无言:“师兄你是睡昏了头了吗,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去于家走一趟吗,我便告之了陈公子,他说现在便带我们过去。”
去于家……
“对对对!要去于家!”枫璟安猝然惊醒。
……
于府。
枫璟安和白箫随着陈裕之来到这里的时候,细雪绵飞中,院中那株白玉兰花开的正盛,大片大片饱满的白色花瓣,散发出悠悠的芳香。
也有零落一地的枯黄,似是繁华褪尽。
赏花还没赏够,那于府的老夫人听闻他们的到来,竟还十分客气的出来迎接。
这让枫璟安不禁在心中感叹,陈裕之这岳母家是真的好啊,不仅愿意将女儿的尸体托付于他,连他登门造访都如此热情相迎,可见也的确是对这女婿满意到了骨子里。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连自己死了的女儿都愿意娶的男人,想必没有人会不满意。
于老夫人将他们招待在大堂内,端上茶水点心,热情款待。
于老夫人年过半百,容貌却丝毫与年龄不符,仍旧年轻的如三十岁一般,那于夕情的美貌,想必就是遗传了她的。
只是那脸上难以掩饰的憔悴与悲切之色,令人看了也感到怜悯。
“裕之今日怎的突然过来了……这几位是?”于老夫人揉了揉这几日哭红肿的眼睛,看向坐在右边的几人。
凝光和澜尘戴着帷帽,小宝安静老实的待在凝光怀里,自然的,于老夫人以为那三位也是“活人”。
陈裕之连忙开口向于老夫人介绍他们:“这两位是我请来为我和夕情主持冥婚的道师,这三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