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醉的手打着石膏,需要季钦来照看他。
季钦感到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任务,周醉从前应该也不会特别地轻松。
普通的事倒是还好,穿衣脱衣却要帮忙。
第一天帮他脱衣服之时,季钦犹豫很久,最后一言不发走到周醉身前,想要试着替他把衬衣轻褪下来,不过却发现很有一些难度,一怒之下拿过一把剪刀将袖子全部剪开,这回倒是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问题。
“裤子自己想办法吧,你还有只手可以用。”
“好。”周醉坐在那里看着季钦,“你比以前会了很多的事。”
“我有鑫鑫需要抚养,”季钦说,“我们早就已经不需要你。”
“季钦……”周醉垂下眼睛看着地面,突然之间就转移了话题,“我爱你。”
季钦愣了一下,最后说了句“嗯”。
周醉本来洗澡也想叫着季钦,但是季钦扔给了他一个保护石膏的防水套袖:“我想你没问题。”
“……”
“你睡鑫鑫那吧,他来我的房间。”
周醉点了点头。
……
一个月后,周醉拆去石膏。
但他还需康复训练,左手活动仍然不便,并没离开季钦的家。
季钦看着周醉手上的伤,问:“怎么样了?”
周醉试着动动手指:“应该还好。”
季钦将他的那只手拿到眼前看了一看。肌肉似乎有些萎缩,附近皮肤皱在一起,那几道疤分外刺眼。医生用的是可吸收的线,并不用拆,将来自己可以慢慢消失,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完全看不见。
季钦说:“不要太担心,过一阵子这些这些痕迹就会变得很淡的。”
周醉没有说话,艰难又笨拙地用他僵硬和丑陋的手指反握住季钦的手,眼睛一直看着季钦的脸。
季钦抽了一下,周醉又执拗地去握着,这回季钦没动,只是看着别处。
周醉走进一步,似乎非常不安。到了季钦身前,看他没有反应,慢慢凑到季钦眉间轻吻了一下。
季钦能听见周醉急促的呼吸。